这边儿分析的头头是道,那边儿虽然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周政道点到即止,良言相劝:“豹哥,你们这行能不干就不干,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的都是玩命的钱。万一哪天点背,钱到手了,把命再赔进去,不值当的!”
豹哥脸上流露出些许伤感:“周老弟,谁不想过安稳日子,可是想过安稳日子难啊!我这几个兄弟,包括我,都是两劳释放人员,想找个安稳工作,没人敢用。想做个小买卖,又没本钱。唉!你以为我们想干这行呢!去年我一个兄弟叫单继民,也是别人雇我们耍混不吝,结果肚子上挨了一刀,人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对方赔了五万,五万一条人命啊!还有我这几个兄弟,那个身上没挨几下子。”
这一番话,道不尽的生活艰辛,话不完出江湖凶险。
哈士奇和其他几个辽省来的人,脸上涌现出无奈的悲伤。
周政道深有感触,刚刑满释放那会。
程菲儿低三下四,恳求林沫冉仰之弥高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周政道又拎起一瓶啤酒:“喝酒,喝酒,不提那些伤心事儿,咱们大家伙儿都挺不容易的!当初我也蹲进去过,所以说我能理解你们,咋说呢,以后在我这块儿,你们随便,想咋喝咋喝,想咋吃咋吃,到我这儿跟回家一样。”
“周老弟,我啥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
豹哥拿起瓶啤酒直接干了。
周政道陪了一瓶,抹了抹嘴角:“豹哥,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大名叫啥呢!”
豹哥伸出手来:“周老弟,咱重新认识下,我姓严,叫严豹,三十二岁,辽省沈城人。”
“啪!”
周政道拍手一拍握住:“豹哥,我叫周,叫政道,二十四岁,大呼盟林海市人。”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不管在这之前有什么过节,有什么不对,全都就此揭过。
周政道递过去一根烟,并亲手点燃:“豹哥,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严豹瞅着他:“周老弟为什么会这么问?”
周政道微微一笑:“如果不是遇到难事儿,豹哥应该不会带兄弟们不远千里来这地方,赚这份玩命儿的钱!”
严豹寻思一寻思:“周老弟心思缜密!我也不瞒你,混不吝这行当,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手里没有余钱!我这个兄弟哈士奇是个孝子,老娘得罪了重病,需要五万块钱手术费,正好有这么个活儿,所以兄弟们一商议就接下来,准备赚了这笔钱全给哈士奇救治老娘。”
严豹的话十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