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可是叫我好生伤心,什么叫‘戒律堂的怎么做事的?’、‘鹿闻笙就算如日中天也担不起’......这是在指责我做事情吗?”
江津风咬牙切齿:“怎么,你现在高贵到还不让人说了?”
鹿闻笙冷笑一声,双眼一凝,眉宇间带着冷意,声音骤然提高,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这可是跟太上长老过过门面的,你以为你在说教谁?!”他要是仗势欺人起来,江津风可有些不够看。
见鹿闻笙这就扯起了自己祖父的“虎皮”,柳霁谦有些好笑,但也出声道。
“你们若是有什么疑问,可去同太上长老说道。”
江岫远深吸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和鹿闻笙耍嘴皮子,根本讨不到好,也就是他这个蠢弟弟三番五次上当。
“津风,你言辞怎可如此激进?居然说了这种话?快道歉,不然叫太上长老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啧啧啧,江岫远可真是能屈能伸啊,刚刚还说江津风没做错事情呢。】
“道歉的又不是他,他当然无所谓。”而且还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江津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觉得鹿闻笙肯定是克他!
和江岫远回去的路上也闷闷不乐,一进屋便忍不住了。
“为什么鹿闻笙老是能想到法子针对我?!”
“为什么?因为你蠢,还连带着我也伏低做小。”他一向风光,什么时候这么忍气吞声过?
冷漠低沉的声音在江津风耳畔响起,江津风咽了咽口水,看向自家哥哥。
只见江岫远一改刚刚温和的表情,笑容急速敛去,眸底阴沉,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吐出的话让人如坠冰窖。
“蠢货,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少给我惹麻烦?”江岫远阴恻恻的看着江津风,尾音懒懒的拖长,眸子里是病态和死寂地阴凉。
江津风不敢说话,敛去对外嚣张的气焰,惶恐不安的看着江岫远。
江岫远也不指望弟弟回答他,他看向屋里被挂在不易察觉的地方的画轴。
看到画轴上的人,他冷利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唇角似笑非笑,带着病态的痴迷,若是走近了就会发现他周身遍布寒芒,眼底的疯狂快要藏匿不住,带起滚滚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