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要是送酒入山,被人发现,哼,不定又要编排我什么呢。”
两位弟子虽非祝无希门下,但都是砚台岭弟子,自然知道这位祝师叔情绪低落事出有因。
他百年前就已是金丹修士了,当年也意气风发,但后来因弟子魏云飞之事牵连,失了老祖和掌门的欢心。
再加上百年过去,祝无希一直冲不破初阶瓶颈,眼看后辈一个个追了上来,他还在原地踏步,心里又气又恨。
于是祝无希渐渐也放任自己,每常借酒消愁,指桑骂槐。
他越是这样,玄一越是厌恶,以至于后来见到祝无希就要训斥一两句。
一个月前,砚台岭议事,他又被玄一当众责骂,祝无希一时没忍住,强辩了几句。结果,七日前,玄一真人一纸令下,命他来此把守麋鹿门。
高个弟子连忙道,“那些小人乱嚼舌根,理他作甚。”祝无希已有了六七分酒意,瞪着眼珠,“嗯,那些人以为掌门派我来麋鹿门,是发落我,小瞧我。”
高矮两名弟子齐道,“哪里话,都是那些小人胡扯放屁,师叔大人大量,不必计较。”
祝无希一摆手,“你们不用捡好听的说,按理说,看门护院,原就是筑基弟子的职责,我一介金丹来看门,如何不是发落?”
高矮两名弟子有些尴尬,忙打乱其辞,“师叔喝酒,师叔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