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允许自己这样。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族群，无数资源砸在他身上，各种名师前辈为他指点，为他铺路，集万众宠爱于一身，甚至连神灵都在偏向他。
他背负了太多太多，不可能任由自己胡来！
别说是牺牲妻子，牺牲女儿，就是牺牲他自己，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原以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一路挺过去。
可直到他化神失败，直到他走入观心阵。
他才明白了一切。
鱼煌伸出手，朝着女子的脸颊触碰过去。
忽然，他的手僵在了半途。
他发现，女子的眼神失去了焦距，气息也在一瞬间全无，眼中那一丝残存的执念，也迅速烟消云散。
她看着自己的爱人，就这么离开了。
不！或许在三年前，她就已经走了。只是那一丝执念，支撑着她，等到了现在。
许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离开。身后，传来了悲痛的大哭声。
那是海妖的悲哭。
许黑蔚蓝色的左眼，开始不受控制，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中落下。
随着这一滴泪水出现，许黑眼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执念，彻底散去了。
泪水落在了他手中，形成了水滴状的结晶。
许黑左眼的蔚蓝色，也迅速淡化，变成了寻常的黑色。
他知道，鱼诗雨在这一刻，永久的离开了！
见了父母最后一面，她了无遗憾。
只有这一水滴状的眼泪结晶，是她存在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