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宋舒悦会如往常一般,爽利地吩咐丫头去给她拿银票。
未曾想,眼前这人居然蹙起了眉头,一脸难为情的模样。
黎瑶瑶心中颇有些不悦,问道:“嫂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不去拿钱?
秦觅等着她的补药送过去好恢复身子呢。
一个坐月子的妇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拖延?
宋舒悦面露难色,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就连义父那样的未婚女子都已当了母亲,而我与你兄长成婚将近一年,他却始终不肯与我圆房。”
“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我本就受孕艰难,他更是不来,我又怎能生育?”
“妹妹,咱们都是女子,你应当能理解我如今的心情,对吧?”宋舒悦可怜兮兮地抓住了黎瑶瑶的手。
黎瑶瑶面色一僵,赔着笑道:
“嫂子,我哥哥自幼便与你青梅竹马,咱们两家关系甚好,大家最疼爱的就是你了。
我哥哥定是剿匪累着了,过些时日定会来找你的。”
“倘若他来了,还是不肯与我同房呢?”
宋舒悦垂下眉眼,满是失望与无奈,原本充满灵气的与乖巧的双眸,变成这般,着实叫人有些心疼。
黎瑶瑶犹豫片刻,问道:“是不是只要哥哥与你圆房,嫂嫂就愿意替我买下药材?”
“你若能帮我这个大忙,区区药材又算得了什么?”宋舒悦激动地拉起她的手回到。
黎瑶瑶犹豫再三,最终离开了金阑院。
再度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药,交给了宋舒悦。
她说:“嫂子,我虽不擅看病,但我的炼药水平你是知晓的。等我哥哥来找你时,你便让他闻一闻这个……”
“这是……”宋舒悦伸出纤细的手接过,将药瓶放在指尖细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