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兮知这一句话，倒是让得意的陈总晃了晃神。
“什么意思？”
陈总脸上带了几分警惕。
纪兮知随手提了把椅子，正对着被捆住的陈总，轻轻道：
“没什么意思，感觉你对大学生还挺有意见的？”
“你大概还不知道，作为法学专业的大学生，我参与过很多刑事案件，也曾为很多嫌疑人辩护过，其中有很多这样的案件。”
“很多案件的犯罪手法相当隐晦，不如我给你讲几个吧，第一个应该就是某著名企业将情色交易这样的潜规则放在明面上，以此来隐藏私下巨额违法交易的……”
纪兮知说得很慢，声音像是在给陈总讲什么有趣的故事，时不时还会反问一下陈总这样有意思吗？
陈总听得却是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冒。
因为纪兮知说的那些事情，他或多或少都参与过，手上早就不干净了。
原先他还抱着一丝希望，想说纪兮知一个小明星，她哪里懂商业上的事情。
后来纪兮知说到具体细节操作手法方面，尤其是说到他费尽心思隐藏的证据那块的时候。
陈总嘴唇都已经渐渐发白了。
纪兮知就像是一个见证者，把他曾经做过的一切复述成一个案件故事，连证据细节具体怎么做的都说齐了。
纪兮知就坐在他正对面，美得像是从误入人间的仙女，可同时，她嘴上含着淬毒的刀片，一刀一刀将他凌迟。
陈总宁愿被折磨屁股疼，也不愿意在这听纪兮知说这些。
“闭嘴，你闭嘴！！！！”
“季听洲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双倍，不，十倍百倍！你让季听洲来，我们都可以谈！”
陈总被戳中心事，已经要疯了。
沙发上的山梨和沈叶宜看着陈总这幅样子，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