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明看红雀去了别处,都弈也守在门口,压低声音对严言说道:“听说李焕要和垦宜搞一件大事儿,针对魏青朝的。”
严言道:“你怎么知道?”
许长明带着“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那还不是偷听了我爹和别人说话听到的。”
严言咂舌:“侯爷都过世多久了,怎么你家还不肯放过魏家的?”
许长明道:“我哪知道啊,但先说好啊,我也只是偷听到的,事儿准不准的到时候你可别赖我,要不是看在咱们是朋友,我才不会告诉你。”
严言心想,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许家还没定下来要扶持李焕,要真定了扶持李焕,你会说跟我说李焕的计划那才怪了。
许长明一坐在这坐一个多时辰,将严言的点心吃了个一干二净,吃完又没办法补,摇摇扇子跑了。
桌子上一片狼藉,红雀对许长明的好感快速下降,怎么还边吃边漏的,“都弈,以后不许让许公子进来了。”
都弈“哦”了一声,每回都这么说,最后还是堵不上许公子的路。
“都弈,你去一趟六皇子府上,告诉小侯爷我有事儿找他,叫他避着人来找我。”严言吩咐道。
秋季的雾气从山上滚了下来,整个宫里都沉浸在浓白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宫门口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红雀给严言铺着床,严言还坐在桌前看书。
红雀抢过严言手里的书,道:“这么晚就别看了,就这烛火看书伤眼睛,小姐打算几时更衣就寝?”
严言隐隐一笑:“一会儿有人要来。”
“谁啊?”红雀话音未落,魏青朝就落在窗前,红雀吓了一跳,还好严言方才提了一嘴,否则红雀手里的书可能就落在魏青朝头上了。
“什么事?”
几日不见,魏青朝好似和严言生疏了许多,严言摸不着头脑,好似没见过似的盯着看,“看来我是打扰了魏小侯爷的好事了?”
魏青朝放松了拧着的眉,“叫我过来有什么急事儿?”
严言又后悔了一次,早知魏青朝是这样一个根本不知道知恩图报的,就不该再找他。
“是这样,今晚,咱两得夜探一个地方。”严言凝神注视着魏青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