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和都弈忙活了半个晚上,等红雀回来,严言早都抱着娄元诗仰面朝天的睡了。
红雀只好派人盯着娄元诗的侍女,没忍心叫醒睡得酣熟的两人。
第二天一早,严言摸到身边娄元诗的头发,才想起了昨晚上的事。她蹑手蹑脚的起了床,打开房门,红雀已经等在了外面。
严言打了个哈欠:“昨晚怎么没叫我?”
“我看你睡得那么熟,就想着算了。”红雀答道。
打了个哈欠,严言清醒了些:“元诗那两个侍女交代了吗?”
红雀点头道:“都交代了,还好昨夜带上了怡乐,她有些功夫在身上,这才没让那两个给跑了,娄家给这两个侍女传来的书信,都还未来得及销毁。”
娄元诗堆在被子里,看不到人,严言放心的问道:“书信是她姨娘托人送进来的吗?”
“是娄老爷写的。”红雀低声道。
严言有些惊诧:“怎么可能?这可是他亲女儿?”
红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姐小声些,别被娄小姐听到了。”
事情突然变得有些棘手,娄元诗一面要防着太子,一面还要防着家里,失去了娄家这个靠山,今后的日子那真的是要任凭太子吩咐了,面对丈夫和娘家一手造成的孤立无援,严言都不知该怎么和娄元诗商量。
“他们多久跟娄家通一次信?”严言又怕这两个侍女说假话来蒙骗她,“不行,叫都弈严刑拷打,一定要确保他们和娄家通信的方式是对的,不然打草惊蛇,反而要害了元诗。”
“是,我这就叫都弈去。”红雀回道。
严言又想起东偏殿还放着一个祸害:“锦昕情况怎么样?”
“还和平时一样,吃了早饭在院子里乘凉。”
她会这么安稳?肯定是有别的动作被皇上指派的两个侍女抓包了,严言想。
“严言。”娄元诗不知何时醒了,看样子已经从昨晚惊心动魄中缓过了心神。
“是我父亲对吧。”娄元诗蹙眉问道。
尽管严言和红雀已经在努力的避着她,但还是被她猜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