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

    三人争争抢枪,吃得正酣,忽听黄雨“嘘”了一声。

    “你们往我左边看,我去,郭月你低调点。”黄雨咬着筷子,伸手小幅度的往边上指了指,“那桌坐的是不是医学系的那个冰山校草?啧,被挡住了。”

    “我觉得是,”郭月点头,“你们看他旁边坐着我们部长呢,就那个金融系的孟天曼。有她的地方,校草一定在。”

    黄雨视线未收,问得含糊:“嗯?为什么她在的地方,校草一定在?”

    “笨啊。”郭月一巴掌呼上了黄雨的脑袋,“安南大学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言……”

    她陡然压低声音:“传言说,陈思景已经名草有主,嗯,就那个孟天曼。据说,两人已经订婚,就等毕业结婚呢。”

    “我去,这么带劲?!”黄雨咋呼道,“你从哪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部里的人说的。”

    黄雨不信:“孟天曼听到没反驳?”

    郭月偏头看了一眼邻桌,又飞快地转回来:“没反驳,当然也没承认。不过啊,整个文艺部的人都默认了。”

    “干!”黄雨放下筷子,一脸幽怨,“好看的学医就算了,咋的还这么早就找女朋友了呢?咋就不跟秦夕的帅哥哥学哩?工作多年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对了,秦夕……”

    黄雨伸手碰了一下秦夕,问:“你哥多大来着?”

    “应该二十九。”秦夕坐的位置靠里,闻言也没往外张看,兀自吃着碗里的菜。

    “二十九啊,我现在十九,差十岁。”黄雨端起橙汁呡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唉,秦夕,你缺嫂子么?”

    “噗……”郭月被水呛得直咳嗽,伸着筷子就往黄雨脸上比划,“黄雨,你能要点脸吗?”

    “怎么不要脸了?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黄雨抬手将筷子挡了回去,“不过……”她伸手指了指陈思景旁边的男生,小声道,“那个是谁?长得也不赖哎。”

    秦夕起身,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阔别多年的前男友。而此时,陈思景正端着玻璃杯,侧耳听孟天曼说些什么,神情既认真又温柔。

    握着筷子的手蓦地收紧,她闭了闭眼,在脑中将那为数不多的,属于陈思景的记忆翻拣出来。

    她第一次见陈思景,还是在开学报道那天。

    那天天不热,有风。她拖着行李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哥,一抬眼,就见树下站着一个帅哥,白衣黑裤,很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