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秋跪在地上给他口,软舌缠着青涩的柱身舔弄,湿热的口腔裹着他,吮得他浑身都软。欲海沉浮,所有的理智都灰飞烟灭,周遭的事物都蜡一般融成模糊一团,贺期眼里只容得下林漫秋。林漫秋阖着眼眸,拿着少年的手去摸自己的长发,吞吐间抬眼往上瞧,眼尾处飞起薄红,眼里蓄着泪,整个人温顺又色情,让人想听他哭泣,看他在性爱的凌虐里烂下去。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震得胸口发烫的鼓槌敲打一般的心跳,还有林漫秋身上的那股勾人的异香,无一不提醒着贺期,二人缠在一起所做之事有多淫靡放浪。
快感潮水上涨一般积蓄在腰腹,箭在弦上,贺期抖着身子推拒跨间的唇枪舌剑,可那人闷哼一声,抓着他的腰身往里推。他在林漫秋的最后一记深喉里高潮,卡着紧致的喉管射了进去。待贺期发泄完,性器从身前的人的嘴里滑出,林漫秋脱力一般撑着地板咳嗽,来不及咽下的口涎和白精顺着嘴角往下滴。少年俊秀的面上一副情欲未脱的模样,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搀他,用手摸他的嘴角。贺期声音哑哑的,眼睛红得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你快吐出来,那东西不……”见林漫秋张开嘴将软舌吐出来给他看,那红艳的口腔里还留着点白浊,但绝大部分都被直接射进喉中,强制着咽了下去。贺期又被点了哑穴一样噤了声,裤子也来不及穿就软着腿踉跄着出了房间,不到一分钟就拿着杯温水回来,他低着头把玻璃杯放进林漫秋手里,跪坐在他身边等着他喝水。颈子、胸口,连带着赤裸的腿上都羞得红了一片。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爽得站不住的人不是他一样。现在像只刚脱了水的兔子,浑身汗津津的,原本凌厉的杏眼此时也敛着。林漫秋慢慢喝着水,下咽时有些许刺痛,他瞥见身边默不作声的贺期正低头看手里攥着的什么东西。林漫秋故意咳嗽了两声,果不其然少年仰起脸,羞赧着把手里的东西往他手里塞。林漫秋一看,险些笑出声。
那是一块上好佳水果糖。
“什么意思?”他摩挲着糖果的塑料外皮,含着笑哑声问道。
贺期抿着嘴脸越来越红,半天蹦出一句:“…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说精液味苦……”再也讲不下去似的,他抬起头却撞入了林漫秋无奈的笑颜,心头更加悸动。贺期觉得再这么和林漫秋一起待下去,自己的心脏迟早要跳出来自立门户,羞赧间那块糖又被塞回自己手里。
“喂我。”仿佛怕贺期还不够羞似的,林漫秋故意软着嗓子在他耳边低声道,“确实好苦啊,怎么办?”少年拆开糖果喂到他嘴边,却被林漫秋挡了回去,他抚弄着贺期的唇,“用嘴喂。”
那块草莓味的水果糖被贺期含在嘴里,他前倾身子去贴林漫秋的软唇,对上其人温婉美艳的脸,又是悸动着闭上了双眼。糖果抵在那人的嘴上却怎么都推不进嘴里,贺期这才反应过来林漫秋是故意的,“你倒是把嘴巴张开啊!”他喊完,又觉得周围格外安静,林漫秋闷笑出声,怕他无地自容当场自尽,才顺他的毛张开嘴,舌尖主动勾过贺期唇齿间衔着的糖含进口中。
等两人收拾干净出来,桌上的饭菜也凉了个透。贺期又拿过去热了一轮,这才安安稳稳吃上饭。林漫秋吃饭不疾不徐的,看不出喜不喜欢吃,贺期咽下饭菜问他,是不是觉得不好吃?
“好吃。”林漫秋答道,“我这两天就吃了这么一顿,当然好吃。”
贺期:……
“……那你多吃点儿。”贺期把碟子往林漫秋面前推了推,又像只被主人被掐了嘴的小狗,沉默着低头扒碗里的米饭。他吃饭全凭自己的作息,宋阿姨也只会接到他的通知才过来做饭,加上昨天晚上他被林漫秋好一顿阴阳怪气,索性也不想管这人的温饱问题。可如今两人这难以名状的关系,贺期怎么也做不到不管他。
“我在家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吃饭时间不固定。”林漫秋抬眼看他,贺期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放到他面前,“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有一个保姆阿姨,平时会来这儿做饭,她姓宋。你想吃什么就发给我,我让她过来做。”
贺期看着林漫秋加了他微信,心里缓缓松了口气。他答应了林漫秋的“提议”,也认清了自己确实是对林漫秋有或多或少的喜欢,无论是肤浅地贪图美色,又或者是那玄乎的“一见钟情”,这种情愫都萦绕在他和林漫秋之间。
他自认是个情感淡泊,寡情少爱之人,仅有的家庭温情,也随着他妈妈的死亡全都付之东流。多年前他爸第一次带人回家时甩他的那一巴掌,打散了年幼的贺期最后的爱恨,自此他的情感便犹如一潭死水,他爱不上什么,也恨不上什么。直到林漫秋的出现,带给他无比强烈的悸动,心脏鲜活地跳动着,连呼吸和体温也是炙热的。
“大门密码是1220,你出门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太晚回来。还有,踩好贺峰旭的回来的时间,被他抓到我也没办法了。”
林漫秋好整以暇地听完他一通交代,觉得这便宜儿子的心剖开来看,当真是软得像团棉花。乍一看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之态,其实内里软乎得像只翻肚皮的小狗。
“就不怕我跑了?”林漫秋拿纸巾擦拭嘴角,对上少年平静的杏眼。贺期垂下眼眸,夹了筷炒蛋扒拉着埋进米饭,“骗子不会给受害人做这种假设。你要是想跑,根本不用问我密码,我家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么都能从这儿出去的。”
等贺期吃得差不多,林漫秋才开口道,“1220,是你的生日?”
“没有。是我妈妈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