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打着哈欠绕去大书房的时候,发现不仅老爸老妈都在,连大哥也在,一个个沉着脸,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很糟吗?”他挠了挠发丝问。

    程焕然皱眉摇头:“阿清说了,那男的搞违法赌博,而且极可能暗自洗钱,业内不止一个人这么猜,而且有人甚至有秘密证据。”

    林清之认识的人多,手头上掌控的资料也多。他能这么说,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大家是自己人,林清之直接实话实说,一点儿也没瞒着。

    “卧槽!”薛扬目瞪口呆:“山悠咋摊上这样的男人!她还要不要命啊!好好的小康温馨家庭不要,扭头就往火坑里跳呀!”

    程焕然冷声:“他们一家子除了认钱,还能知道什么!看到人家开豪华游艇开飞机,就觉得是大腿必须抱住!”

    “这哪里是大腿呀!”薛扬仍有些缓不过来,低喃:“分明是火柱呀……等惨而已。”

    程天源看向妻子,问:“山悠还在帝都吧?确定她跟那个男的还没结婚?”

    “她亲口说的。”薛凌答。

    薛扬转了转眼睛,低声:“你们说——要不要趁着还没结婚,去揭发一把?省得山悠以后被拖累得更惨。一个离婚的女人,怀了情夫的孩子,最终可能人财两空……以她的柔弱性子,哪里可能受得住。”

    其他三人眼神复杂看了看他,都没开口。

    薛扬微微有些无措,手肘捅了捅一旁的程焕然。

    “大哥,你觉得呢?”

    程焕然蹙眉反问:“我们对那男的一无所知,甚至连具体姓名都得通过阿清知晓,怎么揭发呀?证据呢?”

    “找啊!”薛扬理直气壮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搞违法赌博,肯定有人上当被坑。只要查出来具体是哪些人,怂恿他们去揭发就行呀。”

    程焕然摇头:“那男的早就有所准备。阿清说,他大多数的资产都转移在国外,而且常年在最南的领海溜达,不轻易进内陆,坐飞机也坐自家的飞机,多半是做好打算一旦出事就立刻逃去公海,躲国外藏起来。”

    “妈蛋!这么狡猾呀!”薛扬气恼:“这样的人渣留着只会祸害人间!山悠摊上他,迟早出大事!”

    程焕然解释:“爸妈现在最担心的是山悠会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嗯。”薛凌低声:“她现在快临盆了,先等她平安生下孩子。恶人自有天收,迟早而已。不急,咱们先静观其变。”

    程天源也附和道:“不错,就算要有所行动,也得等山悠平安生下孩子再说。她身子骨向来虚弱,精神上更受不得大刺激。不管怎么说,安危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