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我们抓到这人鬼鬼祟祟跟在身后,定是吐蕃暗探!”

    僵持中,帐外几个牙兵又扔进来一个人,陵怀低头一看,那跪坐在地上的人也抬头望着他,竟是莫敏!

    陵怀顿感交际,连那份森寒的恐惧都被冲淡半分,竟是不假思索的蹲下来扶住莫敏。

    “怀青……”莫敏无声对陵怀打着唇语,流露一脸的歉意。

    “你认识?”

    陵怀闻声一僵,尽管张三郎的是在询问他,可他清楚,这座上之人是已盘算好了那些常人难以捉摸的残忍招数。

    陵怀盯着张三郎,他现在不是以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了,目下他对莫敏的感情还暧昧不清,可他不想莫敏受一点伤害,正是出于这份保护之情,他升起几分勇气,正对这个纠缠多年的恐惧。

    张三郎指着莫敏道:“把他带下去。”

    陵怀紧紧拽着莫敏,宝剑出鞘,剑锋直逼正欲下手的几个牙兵。

    “你不能动他。”

    张三郎一愣,显然被这个曾被他压在身下,娇弱温顺的娘子如今的模样惊了一下,但也仅是一丝出乎意料的惊讶,一股难以压抑的躁动狂喜冲击着他的精神,穿过层层人群,一步步迈近那个他几度朝思暮想之人。

    陵怀见张三郎面上浮上一丝浅笑,惊慌地将剑至向胸前。这个笑容是那人满意的昭示,他愈是满意,手段便愈加残忍。

    张三郎张开手掌,握住咫尺之间的微微晃动的剑身,稍一用力,将剑那头的人拉入怀中,他细细抚摸着纤细的腰身,陵怀的剑发出一声脆响,在他手握之处断裂。

    “你别动他……”

    陵怀被张三郎扒光了绑在榻上,他浸在边塞稍冷的空气中,轻轻颤抖,但这并不是让他发颤的唯一主因,眼前这位曾经的丈夫才是。

    但是莫敏……绝对不行!

    “你说那个胡人?或者胡姬?说起来他倒是也有一副好面孔,正好给我手下的兄弟们发泄一下。”

    “你!”陵怀手脚并用,拉扯着捆绑他的红绫,但他得挣扎在结实得捆缚下不值一提。张三郎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美人挣扎,他手里捏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胭脂,涂抹在美人的唇上,拇指向外轻轻一抹,胭脂从嘴角拉出一抹艳红,被暖黄的烛光烘衬成一只最妖媚得艳鬼。

    艳鬼满眼凄楚目光甚是勾人,连张三郎这般阴毒惯了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他满是心疼的模样,轻轻捧起陵怀的脸:“你求求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求我了。”

    求……是的,张三郎很喜欢别人求他,尤其在床上,尤其是美人,越美的人求他,他便越是欢愉餍足,越是愉悦他折磨人的手段便越狠,而所有这些美人,最令他满意的就是陵怀。

    那些深深刻在每一条神经的痛觉,好不容易被时间冲淡,而今都随着张三郎轻吐出一个“求”字,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