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

    随着厨房门被打开,肉类诱人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沙利叶腰间系着一条白围裙,托着一大盘牛排摇曳生姿地从里间走出,随意地把它放在拉斐尔面前,单手叉腰,歪头道:“我们这大天使的厨艺倒是渐长了。”

    拉斐尔听了这话,习以为常地不做评价,只是微笑,将盘子里的牛排仔细地切了切,推给米尔道:“尝尝?”

    米尔答应一声,沙利叶见状撇嘴,插话道:“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帮他切?”

    “反正我待会儿不是也要吃,一样的。”拉斐尔怕米尔尴尬,推了他一把道:“不回去给乌利尔帮忙吗?”

    沙利叶摇头,把一束散落的黑色发丝捋到耳后:“我又不会做菜,只能干站着,又不能和他吵,简直要睡着了。”

    拉斐尔帮他拉开一把椅子,沙利叶坐下,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哈欠:“听拉贵尔先生说你是来查卷宗的?查的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拿走卷宗还有什么事吗?”

    “不只是查卷宗。”拉斐尔接过米尔推回来的盘子,叉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们今天去案发的那几户大臣家里调查了。”

    “然后呢?”

    “什么进展都没有。”拉斐尔有些发愁,用叉子一下一下戳着盘子里的牛排,“没有目击证人。我们之前猜想这些失踪的孩子应该都是满足某种条件,但是经过我们一晚上的了解,我好像总结不出来到底是有什么共同点。”

    “你们不是上午就来了吗?怎么会拖到晚上才去?”

    厨房门嘭地一声打开了。乌利尔虎着脸出来,敲了敲门框:“谁来帮忙拿一下饮料和甜点?”

    拉斐尔放下刀叉,赶忙想要站起来,米尔起身把他按下,对他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厨房。

    拉斐尔坐下,想起了刚才的话题,挠头道:“因为我们上午去的时候他们全都不在家。”

    沙利叶坐直了身子,一条胳膊拄在桌上,不解道:“......五户人全都不在家?他们干什么去了?”

    “说是丢了孩子之后,每天都要去教堂祷告,很晚才回来。”

    米尔四平八稳地端着一个馅饼,跟在乌利尔身后走了出来。拉斐尔道了一声谢,米尔坐下,开始专心致志地切馅饼。拉斐尔吸了吸鼻子,感叹道:“好香!”

    乌利尔神情缓和了一些,将一杯牛奶放在桌上道:“还是做的草莓馅。“他转过身去,对着米尔道:”我想这位先生可能不想喝牛奶,后面酒窖里面有酒,您想喝的话请随意。”

    米尔礼貌地笑笑,将切好的馅饼摆到米尔面前。

    “你不吃吗?”

    “我不是很喜欢甜食。”米尔摇头,再次站起身来:“你吃就可以了。我去拿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