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衍自己,二十六岁因表现突出调进一处,接触了无数重大机密,升官进爵,年少有为。
四年前,颜溯才二十二,险些将命撂在金三角,身体遭受重创,经不得风受不得雨,连警察都不当了。
他心里,会难过吗?
严衍恍神。
耳机里,颜溯与童铭洋的交谈清晰传来,童铭洋应该离颜溯很近。
严衍咬紧后槽牙。
断头路尽头,废弃的待拆迁平房里。
童铭洋打开手机电筒照亮。
颜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扶着裙子后摆,随意找了处残垣坐下,笑着问:“你想怎么玩?”
那语气是熟练的轻佻。
童铭洋暗想,真是个婊.子。
他垂涎的目光自上而下掠过颜溯,脸不错,有几分面熟,五官精致,就是口红色有点艳俗,艳丽的大红,不过很衬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家世败落的大家闺秀,天真涉世未深,便被迫堕落风尘。
这种奇异的矛盾感激起童铭洋心脏一阵颤栗。
他放下背在肩上的背包,划开拉链,取出麻绳。
颜溯神色平静,目光随着他的双手移动。
“婊.子,”童铭洋笑得阴狠,“捆绑,会吗?”
颜溯挑了下眉梢,唇角噙笑,单手撑下颌,手肘抵在膝盖处,望着他:“得加钱。”
钱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童铭洋心想,婊.子就是婊.子,临死了眼里都只有钱。
童铭洋一口一句,让严衍很不爽,等逮住这玩意儿,严警官心想,非得先揍他一顿。
“你给多少?”颜溯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问。
“三万,够?”童铭洋甩开手里的麻绳,逼近颜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