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才是怪物。
剧痛之下竟然还有人骂他？！
林时懈下意识地回骂，却根本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痞里痞气，他这么多年的负伤史里一定没听过，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人的惊讶和怪叫，他要找林昱，要找他们的总指挥！
可他努力地张嘴，努力地出声，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来，捂在面罩里，更是和呼吸机的声音混为一谈，而医生呢？也不太像是会在意病人呓语的角色，毕竟张华石自己的话都得用箩筐装的。
“小周？小周！”，张华石扭头朝后面喊：“不是让你做全麻吗！这人怎么醒了！”
“醒了？”
张华石话音落下，一个年轻声音就由远及近，还没等林时懈反应过来，另一只眼的眼皮也被强行掀开，又是一阵强光直直射了进来，林时懈觉得自己的瞳孔大概得缩到针尖大小了。
“靠，真特么醒了，可我做的全麻啊！呼吸血压氧饱这不都是全麻吗。”
“废话我特么不会看吗！你就告诉我这什么情况！马上就要手术了，该怎么办！”
年轻声音被骂却也很好脾气地没有发火，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思量了一下，又弯下腰：“喂，你疼不疼，啊？”
林时懈面前，一张满是青春痘留下的坑坑洼洼的大脸突然凑了过来，浑身都是麻醉师独有的味道，霎时刺得他皱了皱眉，却还是抓住机会用尽全力出了两声，虽然还是虚得像蚊子哼哼。
“什么？我问你疼还是不疼。”
“林昱咳嗯……”
“疼？”
“林，昱。”
“零一？”
“昱！”
“不是，这都什么啊，我问你疼不疼。”
“诶行了你，现在疼不疼？”
“啊呃——”
这特么是个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