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律师断章取义的本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惊舌,谷浩歌埋怨道,“哎呀,就别在这儿跟着添乱了,我妈的事儿我来负责,不用管!”丘律师被当众驳了面子,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屁股坐在对面的长椅上,再不说话了。
“欣怡,跟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我顺便把详细情况告诉!”萧燕风拉了拉我,我却回头看了谷浩歌一眼。恰巧给谷太太手术的医生把他叫了过去,董妍小声说,“们去吧,这里有我呢!”
从走廊拐过去,再也看不见那边的情况时,我暗暗的松了口气。我问,“谷太太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吗,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呢?”萧燕风说,“刚才我那么说还是给谷家的人留着面子呢,其实小何告诉我,谷太太根本就是一些皮外伤,却怎么也叫不醒!”
我停下脚步,疑惑的问,“的意思是,她在装睡?”他说,“这种可能性很大,也知道,她对的敌意非常深,却又拿位可奈何。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把积攒的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想想看,如果只是把她推的擦伤了,那充其量也只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的。可如果是昏迷不醒,那可就严重了!”
“她怎么能这样!”我实在不明白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位谷太太多少债,竟然追到了这辈子还不放过。萧燕风把手指竖在嘴边说,“小声点儿,这里可是医院!我跟说,装睡可不是那么好装的,人可以闭着眼不吃不喝,但却不能不上厕所!”
他不怀好意的冲我挤挤眼,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嗯,说的不错。做为肇事者,我应该主动承担起照顾谷太太的责任。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二十四小时陪在她的创百年,直到她醒过来为止!”
萧燕风笑道,“欣怡,没想到也有这么坏的时候,不过这个主意,我同意!”我笑得弯了腰,“看来和谷太太的斗争还得继续,这几天得帮我的忙,不然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衣不解带的“照顾”谷太太。别说谷浩歌,就连那个丘律师对我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竟然还十分大度的说,“陆小姐,我是亲眼见到无微不至的照顾谷太太,放心,我会对手下留情的!”
四十八小时的煎熬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躺在病床上装“植物人”的谷太太来说,就没那么轻松了。我几次看到她的睫毛抖啊抖,知道她肯定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第二天晚上,谷浩歌照例又来给我送晚饭。这两天他有时间就过来,既是为了照顾母亲,更多的则是陪着我。可是他不知道,每次他坐在我旁边,努力找话题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难过。
他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但这段感情偏偏就没办法继续下去。我几次婉转的告诉他不要再抱什么希望,可是他却一直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想用实际行动挽回去。
谷浩歌把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摆在我面前,温柔的说,“吃点儿吧,再这样下去,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了。一会儿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来。”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用了,我还撑得住。早点儿回去,别耽误工作!”
我心想,已经两天了,我想谷太太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如果我这时候回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谷浩歌还在死劝,“欣怡,我知道对我有亏,可是我也了解过了,那天是我妈先动手的,也是在拉扯间失手把她推倒的,这根本不能怪!”
“我的妈呀,谷太太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还是在她的病床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啊!”我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吸溜吸溜的喝着粥。
说实话,我真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可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如果我错过这个机会,事情就会变得很难办。我吃过晚饭,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谷浩歌很绅士的为我披上他的外套,我没有睁眼,小声的对他说,“我不冷,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有点儿激动的对我说,“欣怡,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原谅我?我知道,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就像我这辈子不会再娶别的女人!”我吃了一惊,连忙推开他说,“浩歌,我们已经结束了,只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他根本听不进去,“如果没有我妈在中间阻拦,我已经向求婚了!欣怡,我不管家里任何人的态度,我只希望能明白我的心意!”他以为谷太太是昏迷的,但我却明白她是装睡。我灵机一动,假装委屈的说,“妈已经说了,不会让我进们家的门,为了我,们母子俩反目成仇,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欣怡,我的婚姻我做主,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能插手!”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愿意,咱们马上就结婚!”我偷眼朝病床上撇了一眼,只见盖在谷太太身上的被子一起一伏,她显然是动了气。
我故意说,“浩歌,我不愿意让为难,咱们还是,分手吧!”他激动的大喊,“不,不!欣怡,不能这么狠心,知不知道,没了,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病房里忽然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见,谷浩歌深情的望着我,我假装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盯着病床上的人,心中一个劲儿的期待,“快醒来,快醒来,我都要撑不住了!”
见我没有回应,谷浩歌竟然在我面前单膝跪地,拉着我的手动情的说,“欣怡,我爱,我不能没有!如果肯嫁给我,我一定会对好,超乎一切的好!欣怡,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