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玺语是来学校找时棋的,到了学校门口正好碰到云归然背着画板离开。
“归然。”
“玺语哥。”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动作熟练地碰了碰肩。
“这是……画画去了?让我瞧瞧我们云大才子的伟大创作?”沈玺语带着欣赏的微笑,用下巴点了点云归然背后的画板。
一般情况下,云归然每画一张画都会和沈玺语分享的,沈玺语是世界上最懂他的画的人之一,虽然沈玺语自己不常画,但是总能给云归然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建议。
好兄弟之间不仅能互损互调侃,更能互相鼓励和英雄惜英雄。
并且云归然知道,沈玺语只是兴趣不在画画上,所以不显山不漏水,但是能力是绝对不弱的。
沈玺语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但对什么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要说他目前最上心的……应该是……那个叫时棋的女生吧……
“还……还没画好。”云归然露出一个歉意地笑容,又急忙补充道:“等画好了我再拿给你看,放心,你一定是第一个看到的。”
沈玺语带着淡淡的疑惑看了一会儿云归然,点了点头,不甚在意。
两人分别后,沈玺语去班里看了一下,没有找到时棋。
又在学校转悠了两圈后,就沿着时棋回家的路往回走。
走了没多久,沈玺语看到左前方有一个背着画板的白裙小姑娘,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时棋,正准备走上前去,突然他看到前方迎面走来一个妇人,直奔时棋而去。那妇人蓬头垢面,脸色十分憔悴。
就那么一瞬间,原本温温软软的小姑娘整个人气场瞬间变得冷漠又抗拒,他从未见过她如此阴郁的模样。
看这架势,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
沈玺语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而是将自己隐藏在了转弯处的一个标志牌后,借标志牌挡住身形,这个位置正好能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也能清楚地听到她们的对话。
“棋棋,你跟妈走,跟妈一起过。”那女人上来就要拉起时棋的手,被时棋躲开了。
“我不跟你走!我一个人很好,非常好!”
那女人愣愣地看了时棋一会儿后,没什么反驳的话,就直接一个箭步冲过来拉起时棋的手,嘴里还念念有词:“跟我走,棋棋跟妈走,跟妈一起过,妈没你不行,妈照顾你,跟妈走跟妈走……”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红着眼眶瞪着时棋的模样着实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