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一般都是在教室的课桌上趴着睡觉,时棋刚刚睡醒就感觉有东西在闪她的眼睛。
她思维还有点不清楚,迷迷糊糊的。
以为自己在做梦,时棋又揉了揉眼睛。
这回看清楚了,是一条精致剔透的手链正戴在她的手腕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这个手链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不同角度折射出的光的颜色都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链坠是个铂金丝编成的超迷你棋盘,棋盘上面散落着的钻代表棋子,以棋盘为中心,在手链上延伸、盛放出一朵朵小巧精致的茉莉花,茉莉花上有一些碎钻,每一颗都镶嵌得恰到好处,似璀璨繁星坠落花丛。
转过头,就发现沈玺语正一手撑额头,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泛着盈盈水光,魅惑众生。
这么近距离地看沈玺语笑,时棋还发现他有卧蚕。
她第一次知道有桃花眼+卧蚕的男生笑起来这么勾人,简直像个妖精一样,时棋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
视线再往下,时棋恨不得在心里哀嚎着叫妈妈。
由于沈玺语的墨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再加上他撑额头的动作,导致——
锁骨风光无限美,一览无余咽口水。
一醒来就让她看到如此香艳的美景,时棋十分怀疑沈玺语是在色诱她。
奈何时棋一向认为自己清心寡欲,绝不会为任何美色所动,即使再颠倒众生。
(之后的某一天,时棋觉得自己脸疼,还啪啪响……)
时棋转过头不看他,缓了一会儿,还是不看他,目视前方,端端正正的坐着,严肃着小脸儿,说:“那个,沈玺语,把衣服扣上,真是的,像什么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咳咳,还有,别笑了,笑那么风骚也不知道在勾引谁……”最后一句时棋低下头,自以为很小声地嘀嘀咕咕说完,然而一字不落全进了沈玺语的耳朵。
沈玺语又好气又好笑,低头看看自己,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慢慢凑近,直到时棋的视线避无可避正对他的锁骨,他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吹气:“那棋棋帮我扣好不好,嗯?”又是颠倒众生的一笑。
时棋小脸儿红的要滴血,想闭上眼睛不看,但耳边的阵阵热气会更明显,简直烫到了她心里去,且身边属于他的气息也会更浓厚,仿佛她无处可逃。
她觉得自己急得要哭出来了,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刚睡醒的困倦倒是被扫得一干二净,但依然迷迷糊糊,手足无措。
后面的钟鼎正想咳嗽一声以刷新自己的存在感,就被沈玺语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
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咳也不是,不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