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七八糟的想着,没一会儿,曹珩就回来了。
“邢冽的手术结束很成功,”他把手上的文件放进文件夹内,“现在麻醉没退,人还在睡。”
我原本紧张地站起了身,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还好邢冽没事。
“我好几年没遇见同类了,你是最小的那个,”曹珩低头划了划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我叫个朋友,一会儿你跟他走。”
我点点头,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只不过,我想去看看邢冽。
曹珩打完电话,脱下白大褂,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邢冽身上烧伤较多,还没出无菌室,你把事情办好了回来再看吧。”
我跟在曹珩身后耷拉着脑袋,心道不看就不看吧,邢冽只要活着就行。
一下午的时间,我和曹珩的朋友去了很多地方。
曹珩的朋友叫白杨,人如其名就是棵白杨。他长得黑黑壮壮,看上去憨厚又可靠。
我跟着他又是抽血又是拍照又是按指纹,直到晚上天都黑了,才吃上一口热饭。
“吃点吧,”白杨给我端了碗面,“吃了也暖和点。”
我摇摇头,现在我特别担心邢冽,什么东西都不吃下去。
“你成人也有三个月了,应该有触觉了吧?”白杨问我。
我点点头:“有一点。”
我能感受到寒冷,时间长了不吃饭也会有那么一点点饿。
“再过半年你就和正常人一样了,”白杨嗦了口面,继续道,“一天三顿饭,一顿不吃就饿得心慌。”
我睁大了眼睛:“半年?”
“顶多一年,”白杨又道,“你赶紧想想怎么养活自己,不然到时候连饭都没得吃。”
“我…我都是在邢冽家吃饭。”我低着头,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