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去拿了扫把畚斗把瓜壳扫了,看到走廊门留了一条线,外面还掉着一些。开门出去一看,一个身穿蓝白色运动服的女子趴在外面的栏杆上,一边望着远处的训练馆,一边漫不经心地磕着瓜子。瓜子壳还不断地从她嘴里往楼下飘飘悠悠地掉下去。
苏临这一下气得咬牙切齿,压着怒气叫了一声:“这位同学,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女子回头看他,脸上表情不惊不诧,反问他:“你是清洁人员吧?我进来有一会儿了,我看这儿没人就随便逛逛。”
“那你这是……”苏临低头看了看脚下断断续续延伸过去的瓜子壳,继续压着怒气。
“哦,不好意思。”女子一笑,“我看这儿没垃圾桶,就只好吐地上了。还好你来了,就帮我扫一下吧。”
“呵呵。”苏临气急笑了一声,他看这女子模样比他大了两三岁,小嘴瓜子脸,漂亮的脸蛋配上她傲慢的表情,心想这人要么就是天然缺心眼,要么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来这儿体验生活。
女子看苏临愣了半刻,皱眉说:“怎么了?不愿意吗?你们学院的清洁工都这么懒怠吗?”
苏临不与她争辩,听到她说出“你们学院”四个字,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心想难怪这么傲慢,敢情是金兰修行院炫耀团的天才生。他边扫边说道:“我不是清洁工,另外,不论是哪个学院的,来我们溪则的图书馆都要登记,麻烦你下次记住。”
“你……”女子显然被气到了,正想呵斥几句,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乔溪,你还在上面吗?”她朝下望了望,喊了一声:“我在,我下来了。”说着扭头看了苏临一眼,把手中剩下的瓜子往他畚斗里一扔,风一阵地走了。
苏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苦笑了一下,口中低声到:“惊艳?果然够惊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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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院访问团在溪则武院开课的事很快在周边范围传开,毕竟金兰修行院在整个越国也是最顶级的高级武院之一,来溪则武院访问对于溪则县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因此大街小巷都有零零碎碎的议论。
就连这天晚上晚饭时苏成义也有对苏临说起,问他这两天金院访问团在溪则上课的情形。
苏临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清楚。
苏成义有些惊讶:“金院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来溪则上课,你没去听吗?”
苏临嗯了一声:“我这个礼拜正好在图书馆值班,就没去。”
苏成义点点头,脸上有些失望,他觉得金院的导师水准远在溪则导师之上,苏临要是能跟着他们学习两天,或许会有很大帮助。
苏临又说:“不过我听说课上有人跟金院的女生动手了,不到四招就败了。”
“是吗?”苏成义惊讶,“这我倒没听舒儿说过。”说着望向孟舒儿,“说起来,舒儿这几天倒一直跟着访问团听课,应该收获不少吧?”
孟舒儿几下把饭扒完,放下来说:“也没什么,他们教课都是藏着掖着,哪会把真本事教给我们?倒是金兰的那个男生,长得还不错。”
苏成义听了板起了脸,又问:“那你说说,那两个学生到底什么水平?比咱们溪则的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