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出身,比如无能为力时的外力。其实……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少年人喃喃道:“不明白。”
白若:“我也希望你能永远不明白。”
对岸的禁军似乎发现了他们,却没有大肆声张,白若隐隐感觉到那边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注视自己,但她已经无暇顾及。
她马头一转窜入小径,就好像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似地:“小清不问问我们去哪里吗?”
白清简单地说:“都好。”
白若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去外城门,找太平殿下。”
太平。
白清听说过她,那是大唐现在唯一的公主。
因为是唯一一个,所以即便她年纪已经很大,民间对她的故事却仍然带着绯色的遐想。即便是少年时期被关在地下从未见过天日的白清,也能从赌客们的口中细碎地拼出一个大致完整的故事。
“她很漂亮,”白清认真地说:“大家都说她漂亮。”
白若:“是的。她曾经有个爱人,名叫薛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相爱,后来就结成了一对夫妻。”
白清:“勺?那这个勺一定是英雄!”
“为什么,”白若:“因为英雄才能配美人吗?”
白清点头。
外城门已然在望。
这城门实在太高,夜色里就像是坐等吃人的怪兽,要出去的人也吃,要进来的人也吃。
若是平日里到了这个点钟,即便门没有开,也应该能听见外面菜贩子的叫嚷声,大唐已有万国来朝的气象,即便城内因为宵禁而一片死寂,城外也应该沸反盈天才是。
然而今天,一切则刚好相反。
城外寂静无声,城内则都是沉默地举着火把的士兵。
白若的马根本没能靠近就已经被拦下,拦住她的士兵甚至没打算问话,上来就要绞杀,被白清每人在颈侧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