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瞎话,明明他怎样都好看,乔彦宁臭屁的想着,却没有反驳。
其实乔彦宁对自己总是想跟在明仪身后的念头感到羞耻,但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只能冷着脸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他也想对明仪笑,但心里那根弦绷着,还经常看到明仪和其它人那么热情的说话,他就笑不出来了。
所以乔彦宁是心怀期待的接过那只橘子的,心甘情愿被酸到的,只希望舌尖的酸能抵消心头的酸。
乔彦宁想让明仪欢喜,无论是让自己表演开心还是难受。
从过去的记忆抽离出来,乔彦宁恍然想起明仪竟然好久都没叫他彦宁哥哥了,她对自己温和有余,亲近不足。
他低头,见明仪温柔的看着他,雀跃道:“多谢王爷。”
乔彦宁的手指动了动,他很想让明仪再亲切的叫他一声彦宁哥哥,却发现自己连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也没有。
……
虽然天冷,但阳光却温暖,这天鸣山上的游人很多。
乔彦宁紧紧的牵着明仪的手,他身后的亲卫则伪装成普通百姓混在了人堆里。
鸣山上的梅花是红梅,正散发着幽远醉人的香气,乔彦宁依旧不怎么言语,而明仪也没怎么说话,她假装在认真的赏梅,其实却在暗中观察山上的人。
陆鸿的家族历史悠远,历经百年,即使是在宁西王的地盘上,也是有隐秘的人脉和根基的。
陆鸿已经布置了那么久,他并不能确定明仪到底哪天会来鸣山,因此他定会派人用不易被人察觉的身份在山上等着明仪。
鸣山上有卖小吃的,有卖玩具的,明仪很快扫过,随后看向了一个小摊子。
那个小摊子的主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卖的东西则是一些笔墨纸砚。
在鸣山上赏梅,总有人会灵感大发,要么会作诗一首,要么想把此处之景画下来,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带着笔墨纸砚过来,因此少女的生意还不错。
等小摊前的客人离去,少女转头就对上了明仪的眼睛,然后对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见状,明仪小心的拉了乔彦宁一下,眨眨眼道:“夫君,妾身想去买些纸笔,然后也来画梅花。”
出门在外,不方便叫乔彦宁王爷,因此乔彦宁让明仪叫他夫君。
乔彦宁听着明仪的这一声“夫君”,心里很受用,于是也没有多做为难,只是戏谑笑道:“倒是没想到明仪竟然还会做画,实在是让为夫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