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坐到沙发上,叫了一声。
沈明诚看了儿子一眼,“嗯”了一下,继续看电视。
等到首相大人会见外宾的新闻过去,画面转向教育部门领导视察校园的报道。
沈明诚叹口气,点上一支烟。
“爸,怎么了?”
“唉,以后工作估计不好做了,国家政策要变,不知道工资会不会下调……”
“你说什么!”沈哲还没说话,母亲杨欣就从厨房探出身子。
沈哲大惊小怪:“哇,妈,你监听我们。”
“去!”杨欣有点不好意思,拿着铲子走出来,在围裙上擦擦手斥道:“说的那么难听,你们爷俩在我面前还存着秘密?什么事我不知道,用的着监听?”
转头瞅着沈明诚:“你刚才说什么?”
忽然看到丈夫指间的烟卷,皱眉道:“把烟掐了!”
沈明诚被妻子看的一阵发毛,连忙把烟摁灭,狐疑道:“没说什么啊……”
“你说工资下调?”
沈哲一旁帮腔:“妈,您这不听的很清楚么?”
杨欣举起铲子作势要拍,沈哲举手投降。
“嗨!”沈明诚恍然道:“我还以为犯什么大事了,这不刚才新闻说的吗。华夏可能要签署全球贸易协定,经济发展的重心肯定会转移,钢铁企业员工没以前吃香了……”
杨欣脸色发急:“员工降工资,你不是车间头头么,也降?”
“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好不好,没说降!”
“没降就好。”杨欣松了口气,左右瞅瞅沙发上等着伺候晚饭的爷俩,很不满意说道:“没心没肺的,家里就一个人拿工资,还不到两万块……”
“一万二!”沈明诚插嘴道。
沈哲听着好笑,母亲对外人说父亲的工作,都是“他呀,没多少,不到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