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管怎么说,沈筠陌这招还是很好使的。
独孤雪娇确实很好奇,君轻尘为何要来教坊司,昨天也没听他说啊。
她又警告了沈筠陌几句,让他不要再去祸害郡主,之后便抽身朝放春山行去。
那是教坊司饮酒谈诗、读书聚会的地儿,喜欢附庸风雅的官家子弟十分喜欢的地方。
潜在僻静处仔细观察了下,看到一行将要进去的歌女。
她出手如电,将走在最后的一个悄无声息地放倒,继而戴上面纱,混了进去。
刚进门,便有浓浓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饮酒作乐的声音。
男人在说话,偶尔夹杂着女人讨好又妖媚的撒娇声。
独孤雪娇透过薄纱外的双目极快地将内里扫视一遍,虽说一屋子人,可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上首的男人,实在是气质过于卓绝,妥妥地鹤立鸡群。
一袭绯色锦绸长袍,乌发顺滑倾泻,五官精致绝伦,俊美中夹杂着皇族的华贵之态,颜炜含荣。
正是君轻尘。
独孤雪娇心里啧了一声,嘴角微微勾起,男人腰间的玉带早上还是她亲手系的,现在就敢跑来喝花酒。
不过好在,其他两排看似正经的朝廷官员身边或多或少都坐着女人相陪,唯独他一人孤零零坐在上首自斟自饮。
许是她的视线停留的相对较长,又或者君轻尘过于敏锐,他抬起头来,扫了一眼。
屋内灯烛明亮,背后屏风上是绽放热烈的榴花,不禁让人想到,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独孤雪娇在与他对视前,动作极快地收回视线,乖巧地跟在最后,假装歌女。
“各位爷,这是我们教坊司最新调教出来的一批花仙子,都是还未开过苞的,还望各位爷好生垂怜。”
走在最前头的姑姑,朝着屋里各位官爷笑颜如花地介绍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独孤雪娇闻言,眉头微皱。
虽说方春山对外只说是喝酒聊天的清净地儿,实则内里还是干着妓院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