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一顿,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容虞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看不出什么情绪:“房里的眉黛受潮了,很难闻,你一会再去买一盒,那个口脂颜色不好,你去买个颜色深些的,桌上的木匣子有钱,如果有剩下的钱,你看看你自己需要什么自己买。”
琉夏有些诧异,仰起头看向容虞,问到:“姑娘不是向来不用这些吗,怎么突然要买这些?”
容虞没出声,琉夏也习惯了容虞这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噤了声继续帮容虞涂药。
静了半晌,就在琉夏以为姑娘不会理她的时候,才听容虞轻声答道:
“因为我明天要去见他。”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琉夏知道,外人说容虞生性浪荡是假,自甘下贱这是假,唯有痴恋奕王府沈映是真。
中午的时候出了太阳,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云徊楼是上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那儿的姑娘最美丽也最干净,饭菜更是上京城一绝,没点身份的人根本就进不去那里。
容虞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轻轻的扫了几笔眉黛又上了点口脂,带了个遮脸的围纱,便从郡王府出去了。
“你说你何必呢?你那么缠着他也没什么用啊,人家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就是脱光了站他面前,他也不一定多看你一眼啊。”
身穿红色纱裙的艳丽女子将门外的容虞拉进屋里,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母亲不在了,我多少也得看着你点,你说你现在弄的都是什么事啊?你这样不止让别人看笑话……”女子的声音轻了些,看了看周边继续道:“那沈映早说了对你无意,人家修养好,也不是被你这么缠的啊。”
容虞被女子拉着手,全程低着头,末了才道:“姑姑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
云袖是容虞母亲的故友,这些年一直在这云徊楼带着,多少也有点地位。
云袖知道这孩子性格执拗,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能做的太明显,不然到时候查起来肯定能查到我身上,说好的啊,你就看看。”
“嗯,我知道。”
仅仅是为了看他一眼,便如此大费周章,想来能让容虞做出这种事的,世上恐怕也只有沈映了。
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在沈映那里,并无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