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从马车上跳下来,自己走回了住处。
待到容虞走了沈映才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腿脚,他的腿上一次在祠堂门口跪久了,自那之后就留下了病根,如今麻的久了稍稍动一下就痛的难以言说。
没过多久,谨欢过来上了马车,看见沈映眼底有些青黑便皱了皱眉,道:
“殿下,您昨晚一宿没睡吗?”
沈映饮了口茶,道:“睡了一会。”
谨欢了解自家殿下,知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慰他罢了,他叹了口气,道:
“……殿下,恕奴才多嘴,你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
原本殿下就忙碌,每日还要腾出时间来陪九姑娘,他们做的不是寻常事,稍有差错就是满盘皆输,原本就极耗精力,回府却还不能好好休息,这样下去,任谁也受不了。
沈映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知道多嘴就别说了。”
……
容虞觉得自己现在反应很慢,她偶尔听不见沈映说什么,有时候也弄不明白一些很简单的事情缘由,胸闷,头疼,她似乎是病了,可她又不知道她是哪里病了。
她的住处向来安静,没什么人过来打扰,回来之后有溪南和溪北伺候她,她什么都不需要做。
当她一切收拾好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又睡不着了。
那股熟悉的烦躁和憋闷又席卷而来,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携裹着一股浓烈的绝望感,她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什么,四肢百骸都难受至极。
半晌,容虞坐了起来,起身打开门,溪南和溪北候在门外,见她出来便朝她行了个礼,然后道:
“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容虞无事可做,但她一点不想就那样待着了,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她就越发的烦躁。
溪南见容虞这样,便关切的问:“……夫人,您…您想说什么?”
容虞闭上眼睛,脑子里有些乱了,她嘴里不停的开始念着“该说什么,该说什么,该说什么……”
她又开始不停的来回走动,双手抱着头,嘴里念叨着什么。
溪南和溪北第一次见这样的景象,一时愣在原地,竟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