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片安静。

    陆氏看也未看以前她颇为喜欢的女婿,只握着女儿的手摩挲。

    李父确实怒极,以前他唤女婿最开始是世侄,后来就亲热地唤阿季,连名带姓这还是第一回。

    那边,对着安南侯的质问,裘季直直跪下,“岳父,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秋月。要是不做,秋月会死,彬儿柔儿会没有母亲,我……为了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

    竟然是直接承认了。

    陆氏嘲讽,“果然是夫妻情深呢。”

    裘季抬眼,“岳母,我知你对秋月失望,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她只是太痛太难受一时想岔了。秋语回来后,她一直内疚不已,跟我哭着忏悔过好多次……”

    伤害已造成,忏悔有什么用?

    陆氏摆摆手,“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闻言,裘季看向苏允嫣,“岳母,我知疼秋语,可秋月也是您女儿,您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自然是不能的。

    若是安南侯府得知李秋月生病,定然会想法子救人。哪怕如今李秋月出手陷害妹妹,夫妻二人若真有救她的办法,也不会眼睁睁看她去死。

    有两个孩子在,真要冷眼看她离世,只怕日后两个孩子会怨恨外祖和姨母,而天长日久后,他们兴许也会后悔没救女儿。

    就是如此,才让人更加气恼憋屈。

    李父怒极,手中杯子直接丢了过去,“滚!”

    裘季麻溜地滚了。

    于是,李父一腔怒火没地儿散,更加生气。

    翌日,外面流言更甚,甚至有许多人贬低李秋语,言她配不上安西侯,配不上血翵作聘。

    这就是进一步的逼迫了。

    李父和陆氏对长女愈发失望。

    为了自己活命简直不择手段,但凡有一分亲情,也做不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