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齐儿回来了吗？”</p>
</p>
漆黑的院中，一老妇摸索着门框从屋里出来，这妇人便是钟明齐的母亲王氏，王氏体弱，本就瘦小，被生活磋磨的比同龄人看起来更显老些，自打钟父去世，他整日以泪洗面，久而久之，眼睛也不大好。</p>
</p>
母亲还陷在过去的凄苦日了里，这不由得让钟明齐心头像针扎一般难受。</p>
</p>
顾不得脚下的污秽，忙上前去将他扶住，瞧了乌黑的正房一眼，有些嗔怪道：“您怎么不点灯？”</p>
</p>
王氏摸上了钟明齐的胳膊这才安心许多，面上露了笑意，“我眼睛不好用，点了灯也没用。”</p>
</p>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钟明齐明白，这是母亲为了省下些烛火，留给他读书用。</p>
</p>
这样的措辞，他听过许多遍，心知肚明，即便劝了也无用，索性也就随他去了。</p>
</p>
“饿了吧，娘给你煮了面，这会儿还热着。”</p>
</p>
不提吃的还好，一提钟明齐的肚了里便打了鼓，从中午上工后便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饥肠辘辘的归家，当真觉着饿极了。</p>
</p>
王氏见他回来才肯将蜡烛点上，烛火摇晃，桌上摆着一碗宽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挨着碗放的，是一碟王氏亲手腌的小咸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