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雩上前,笑了下:“管县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秦雩毕竟也跟县衙门打过交道,县尉想了片刻便认出他来了,道:“是秦雩啊,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打算干什么?”
秦雩讶异道:“管县尉误会我们了,如今正值秋收时节,我们正在田里干活呢!忽然听说我们村子的人犯事了,毕竟这是我们村的事情,我跟眷长连农具都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过来帮忙了。”
眷长点了点头,跟管县尉打了个招呼,道:“追捕盗贼乃我的职责,怎好劳烦管县尉。”
镇前村的人犯了事,若是直接闹到了衙门去处理,他难免有失职的嫌疑。虽说眷长是徭役,可若是干得不好,也是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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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已经很是被动了,若是让衙门将人带走,他会更被动。
管县尉道:“这事衙门已经知晓,自会处理。”
“那好歹让我们问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秦雩不甘心地上前问。
人群中的廖三郎跟着道:“对,好歹让我们弄个明白,他若真犯了事,我们绝不偏袒!”
管县尉可没有为了梁捷而跟镇前村这么多人作对的打算,便道:“梁家主事昨天夜里被人袭击,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说是唐思先打的,还有你们村的李三证明唐思先昨夜出了家门。”
此言一出,众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管县尉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问:“怎么了?”
秦雩摇了摇头:“管县尉有所不知,这唐思先被人冤枉打人已经不止这一次了。先前我们村的壮丁夜里也被人打了,大家都以为是唐思先,可实际上他才来村子没几日,对村子的人、地形以及村民的作息都不清楚,是因为有人见他好欺负,才冤枉了他。”
秦雩话锋一转,“再说这个李三,他的话也不可信,他曾经在光天化日之下试图劫掠唐思先,后被村里责罚了,并且写下保证书,日后都不会再欺负人。他本就跟唐思先有仇,谁知道他是不是血口喷人呢!”
管县尉有种被人愚弄的愤怒,他盯着李三:“他说的可是实话?”
“我、我没冤枉他,他昨天半夜,确实出了门!”李三信誓旦旦地叫道。
唐斯羡眨巴着眼,满腹委屈:“我不仅昨夜出了门,我近来每天晚上都出门了。因为我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鱼苗刚下水,我怕它们养不活,每夜都会去巡视。”
管县尉顿时头大,因为唐斯羡说得很坦荡,话也没什么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