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
初祈复习完明天要考的科目，还剩半个多小时，她拿出草稿纸，准备撕一页。
转念一想，她又把笔记本放回去，然后敲了敲隔壁桌子。
林骁域头上盖着校服外套，趴了将近整个晚自习。
初祈又敲了敲。
趴着的人还是没动。
这可怪不得她了。
初祈淡定地抬起手，瞄准那块肩胛骨略微突出的背部，一巴掌拍下去。
像拍在一块板上，没什么肉感。
几秒后，被拍的背动了动，林骁域拉下头上的外套，露出一双眼睛。
他眼睛稍红，还没完全睁开。
初祈摊开手：“纸。”
林骁域还是刚刚那个神态，过了会儿，头往后仰，盖在头上的校服落在脖子上，他踩着桌子下的横杆，侧头往抽屉里翻，翻着翻着不动了。
初祈身子前倾，看见他手还拉着书包拉链，眼睛却闭上了。
“……”初祈咳嗽了一声。
闭着的眼皮掀了掀，林骁域拉拉链的手松开，从书包里拿出包纸巾。
初祈看着那包放在她桌上的纸巾，有一刹那的失神：“我说的是，写检讨的白纸……”
林骁域侧着头，眼神惺忪，在初祈身上聚了几秒。
而后他抽出本练习册，反压在桌上，把最后一页空白的纸给撕了。
白纸边角撕的还挺整齐，被他沿着桌面推了过来。
初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