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无人出现。
我攥紧了手中的伞柄,说道:“我知道你在,你不愿意出来见我是对我心存愧疚,还是另有所图?你和司徒景澈一样,是为了威胁我才来到南越吗?”
“你当年是不是投靠了司徒景湛,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了?”
“李月牙,你给我出来!”
我愤怒的声音混着砸在伞面上的雨声,像是喑哑的困兽嘶吼,却是徒劳无力。
远处传来了桃言的声音,她在喊我,应当是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此地不能再留,我只得继续跑了起来,经过池塘的时候,迷蒙的雨雾里忽然有个人出现,我顿时停住了脚步,一种不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谁?”
我戒备地问了一声,那人站在雨雾里一声不吭,却慢慢向我靠近。
我后退了一步,无法辨认出这雨雾里的人是否是刚才消失不见的月牙,但从身形看,似乎是个女子,并不高大。
“你站住,你是谁?”
我质问之间,那人已然从远处走到了近前,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人戴着鬼脸面具,
那面具上面青的黑的红色交织,骤然出现,吓得我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转身就跑,却在慌不择路见跑到了池塘边缘。
我惊慌未定地收住脚,回头那一霎间,巨大的鬼脸面具便冲了上来,我拿着手中的伞反手便打趣,那人却轻松躲过,然后伸手一把推向了我的腰间。
落水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那人说了一句话。
“已死之人苟且偷生,安敢再觊觎贵人所好。”
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钻入口鼻,窒息的惊恐让我本能地划动起来,想要浮上水面。
可是双手双脚却似有千钧之中,无论我怎么用力,我都还是在下沉。
脑子还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我想到了四年前的腊月,那时的三皇子府也在下雨,冬雨寒凉刺骨,我那时候与司徒景湛还未曾撕破脸皮,又意外怀孕,正是欢喜之时,却被人狠狠推进了花园湖中。
腊月的湖,湖上薄冰根本撑不住我,我掉进水里,在水面挣扎半响,可岸上只站着一个人。
那是司徒景湛的青梅竹马,因为我和亲占了王妃位,所以最终成了三皇子侧妃的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