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武炎只说花满城个性顽劣,惹是生非。就怕以后会委屈辛菲菲,惹辛掌门不满,这个帽子花武炎不愿戴,因此还训诫过花满城好几次。
如今的年轻人,瞧见中意的,哪里还会顾及父母的考虑和用意?
花武炎的话,从花满城的左耳进去,又原原本本的从右耳出来,根本不起作用。
再说白日门学院和比奇王城相隔千里,花武炎就是想管也管不着啊。所以花满城依旧和辛菲菲情投意合,两人相处的非常开心。
这都快成了花武炎的一块心病,花武炎曾让花夫人打听过好几回,想尽快给花满城找个合适的姑娘,以绝了他对辛菲菲的念想。
暂且不提那些男欢女爱之事,先说一凡匆匆离开花家,他还不确定是与花慕兰错过了,还是被她故意撇开。不管怎样,他都要尽快找到花慕兰,不能让她独自前往矿坑冒险。
“前面的可是一凡小兄弟?”一凡走到首饰店后面被人叫住,他回头去看,发现是九叔坐在树下歇脚。
九叔是靠着比奇河为生的船家,载客运货,捕鱼捞虾,只要是用船赚银子的营生,九叔无一不会。
海大桨还没出事的时候,一凡有次临近年关才回边界镇,就是跟的九叔的船。
因为九叔的家距离边界镇不甚远,他们也算半个同乡。
一凡在水美酒店见到的客商多,不管是帮着介绍生意,还是向九叔打听边界镇的消息,都没断了联系。
“原来是九叔,今天天气这般好,怎么没出船呐?”一凡见九叔脚边放着几块板材,不知他为何坐在那里。
九叔站起身来,一凡有些日子没见他了,这才发现他的腰变弯许多。九叔垂头丧气的说道,“别说出船哩,这船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喽。”
一凡奇怪起来,“这又是为何?难道那船疏于修补,遭了虫蛀?”
木船一般能使用很久,只要勤于检查,及时清理修补,特别是桐油和油漆的防腐封护,用几十年都没问题。
九叔长吁短叹的说道,“不是哩,我原本在东门码头靠活。虽说那个码头竞争激烈,好在主顾也多哩,船家也能相安无事。
在一年多以前,烟鬼方带来很多人彻底霸占了东码头,把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零散船家统统赶走哩。
我和两个老伙计先去的南码头,又去北码头,哪成想都各自有河霸占据哩,不许我们靠泊和招揽客人。”
“这码头是他们家的吗?真是岂有此理,当官的就放任他们这般猖狂呐?”一凡听后愤愤不平。不准船家靠泊码头,这不就是砸人饭碗啊,让他们以何维生?
九叔连连摇头,他继续说道,“老实经营被人欺,坑蒙拐骗受人捧。他们人多银子也多,听说当官的都不敢惹哩,又有谁会过问我们这些人?唉。”
“别急,我会想办法。对了,你搬这些木料做什么?”一凡安慰九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