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之物,安然不会售卖他人,贵客请回吧,我这里生活尚可,不需变卖家产,代我谢谢王氏家主的好意,这么些年了,还能掂记着那截魂香!”
安然尽量的隐忍,但言谈之间,还是流露出强烈的不满。
那卞當却不肯就走,“师姐可考虑清楚了?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那还魂香效用是有时限的,白白放在那里,最终不过是一截朽物,还不如换成灵石,还能得到我王氏的友谊!”
“贵客操心了!却不会白白浪费药力呢,今晚我便拿它来泡脚!也算是物尽其用!”
安然终于不客气了,她嫁与李绩百多年,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论起嘴头上的阴损,也很是跟李绩学了几句的。
那卞當被臊得是面红耳赤,这与传闻不符啊,轩辕城中都知道安然温柔随和,从不与人争吵,怎么今日一见,却比那泼妇还要口齿便给?
转身就走,招呼都不打,临出门前,觉得心中还是有口恶气未出,遂回转身,嘴里发狠道:
“别以为内剑就有多么了不起,那死鬼李绩,就是嚣张跋扈的下场!今日若不是看你是个女流,便要一剑分个高下,方能解我受辱之实!”
“女子便怎样?杀你如屠狗尔!”,安然听他辱及丈夫,也是大怒,浑不知近朱者赤,她此时的一言一行,便和她那杀星男人和师傅也没什么两样!
卞當一伸手,使出个邀请的手势,既撕破了脸,嘴上再无禁忌,“那婆娘,大爷我便让你三剑,也让我看看内剑的风采?”
他是个有心计的,也知道外剑实力是远不如内剑的,但这其中可不包括安然;安然在轩辕城中是有名的美颜达人,至于斗战么,筑基时筑基垫底,金丹时金丹扫尾,那是面的不能再面的剑修了!
安然气往上冲,这些时日的委屈憋恨一时间聚在一起暴发了出来,泥人还有土性,更何况金丹乎?但她也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内剑中排名末尾,就算在外剑中,其实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她更弱的,
于是一翻手,取出一面玉制符箓来,这还是李绩前些时日托人送与她的几张,笑谈是自己修练之暇,闲来无事画的符箓,给她打猎玩笑用的;
安然是知道自己丈夫脾性的,绝不会去学符箓之术,而且这符画的异常粗糙简陋,鬼画符一般,也完全感觉不出有多大的威力,但想来总要比自己放飞剑来得强些?
指定那外剑金丹,法力透入,安然方一激发,只感觉反震之力推的她直往后倒,心知不对,再想收束符箓,却哪里还来的及?
那符一经激发,便化成一道五色光剑,瞬息而出,转眼便到,那卞當伸手邀请的姿势都来不及变,顷刻就被击成渣渣,死得不能再死,一团道消天象跃然出现在轩辕城上空……
这还没完,那五色光剑仿佛没有多少损失似的,穿了那外剑,接着穿门厅,几层厚墙,然后一直往前,把山体击出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大洞来……
得亏轩辕城是山城,城市格局错落高差,安然的宅院又是紧靠着山壁,才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损伤!这要是搁在轩辕城市中心平坦的地方,还不得穿出半个城去?
安然痴痴呆呆,有些吓得傻了,“李绩,你竟拿这东西来害我!我,我,我这是杀了同门了?”
除了给师傅步莲发了个剑信,安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她是真有些懵了!
在轩辕剑派,同门相残是大罪,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很快轩辕城执事房的道人就赶到了安氏宅院,取证,调查,上报,他们大都是筑基弟子,碰上这种金丹修士间的纷争,又牵渉内外剑之争,除了上报也没其他的手段,又哪敢真正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