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怪金帅目光短浅,不能和其他领导同时保持一种密切的关系,而是官场里的风气就是如此,谁的秘书就是谁的人,就要对谁忠诚,这是一点也不能含糊的。
如果金帅在担任李景林的秘书同时,又与何伟农走得很近,那李景林可就要好好想一想了,他也一定会对金帅严加提防,不会对他那么信任,更不会在金帅刚刚被提拔为副科级不到一年的功夫又把他提拔为正科级。
即使李景林不怪金帅和何伟农走得比较近,何伟农也不会信任金帅的,说不定还会因此看不起金帅,在官场里脚踏两只船的人是大家都鄙视的,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就是命啊!”金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要正视现实,其他的问题只能留在以后去考虑,现在的关键是要处理好这起车祸引起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金帅在心里捋了一下,把急需要办的事情归纳为三个方面:第一,就是李景林的后事,对于这件事情金帅倒没有多想,李景林是一个副部级的干部,他的后事自然是要由组织上出面料理,再说了还有钱良和何伟农在这里。通过钱良今天在殡仪馆说的那邪,金帅就知道李景林的遗体有可能就地火化,上面也绝对不会同意把他的遗体再运河西省的。
第二件事就是岳虹和李顺的治疗问题,如果岳虹和李顺都醒了过来,一切都好办,无非就是多花点钱,从当地请几个护工。虽然官场里有人一走茶就凉这个说法,但不管怎么说,李景林也是副部级的干部,难道堂堂的河西省委还会在他家人的医疗上斤斤计较吗?
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难处理的事情,那就是文娴的父亲也在这场车祸中死了,她的家人也一定会利用这件事情提出很多要求来,合理的倒好说一点,如果说是不合理的,一但双方街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看文娴这个样子,金帅认为她可能不会提出什么额外的要求,关键是她那哥哥嫂子,现在还不知道有什么想法。金帅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文娴的哥哥嫂子都通情达理,不会提出额外的要求来。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还确实是很麻烦,懂道理的会说是死者的家属提出的要求,但也不排除有人会拿着这件事情说事,毕竟这些人也是李景林儿子的亲戚嘛。
看到文娴依然哭个不停,金帅现在也没法劝她,只能一张接着一张的递着纸巾,任凭她哭个够。这个女人也够了命苦的,只有等她哭够了才能静下心来商量下一步的事情。
过了十五分钟,文娴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金帅这个时候才有时间仔细的看一看李顺的妻子。文娴长得也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多么丑陋,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一转眼就找不到的人物,论相貌也足可以配得上李顺了。
虽然金帅从来没有看见过李顺本人,但是在李景林的家中却看过他的照片,他与李通长得极为相似,也像极了他们的父亲。李通都长成那个样子,他的弟弟能好看得了吗?
“金秘书,你是李顺爸爸最信得过的人,现在我们全家可都靠你了。”
看来文娴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一句话就把金帅的后路给封死了,金帅的心里一个机灵,他此刻有了一种预感,难题恐怕要从这个女人开始了。
“二嫂,李书记和岳阿姨拿我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李书记的后事料理好。我们要相信组织上对你们提出来的合理要求会给予认真考虑的,毕竟李书记的级别摆在那里。”
文娴看了看金帅,仿佛在辨别一下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过了一会才说道:“既然你叫我二嫂了,那我就称呼你叫金帅好不好?”
“当然好了,二嫂能够看得起我,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嫂子了。”
文娴点了点头:“怪不得李顺的爸爸、妈妈那么喜欢你,看来你还是挺会做人的。”
“李书记对我恩重如山,岳阿姨待我如亲生儿子,二嫂,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义不容辞,即便是我做不了主,也会向领导及时汇报的,为你们尽量的争取。”
“唉”文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金帅,其实二嫂这里倒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李顺能够醒过来不留下什么残疾,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关键是我的两个哥哥和嫂子那里。”
文娴也是一个非常健谈的女人,通过她的叙述,金帅才知道李景林逝世前后发生在他们家的一些事情。
就在李景林来到顺海省的第三天,文娴的父亲就来到了李顺的家里,拜访李景林这位高官亲家。那一晚上亲家两个喝了不少的酒,经不住亲家的软缠硬磨,李景林终于答应要去亲家的家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