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河西省担任省委副书记之后,包景辉的工作已经不能用忙这个字来形容了,特别是朱铭安去中央开会之后,省委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有一大堆的公务等着他处理,一直到了晚上回到了家里,还要接待一些来汇报工作的干部。
包景辉也是从基层走上来的,他很清楚这些干部来找他汇报工作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表表忠心,重新站队而已。如果说其他的省委副书记在这种情况下早就不耐烦了,但包景辉却不能这样做,他刚来到河西省也是需要培植起自己的势力来的。
包景辉很清楚,朱铭安担任河西省委书记只是一个过渡,确切的说是中央为了平衡各方面势力,不得已而为之的。在他下来之前,七号首长曾经和他谈过,在目前这种形势下,需要他和朱铭安齐心协力尽快的把河西省的政局稳定下来。
对于七号首长的这句话,包景辉想了很多很多,后来通过其他的渠道才了解到,一开始老穆家就提出了让包景辉主政河西省,但因为包景辉的资历相对较浅,当时的阻力比较大,所以老穆家才把朱铭安给推了上去。这就是说,朱铭安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是要调走的,接他班的还是包景辉。
在这种情况下,包景辉自然是要支持朱铭安的工作,尽快的稳定河西省官场,只有让下面的人齐心协力,才能把河西的工作搞上去,或者说不出什么大的问题,正是因为这些因素,包景辉才会在家里破例接见下面来表忠心的干部。
最后一位汇报工作的干部走了之后,秘书卞如军走了过来:“包书记,我已经和金帅谈过了。”
“噢,已经谈过了?你们都谈了些什么呀?”
卞如军小心翼翼的看着包景辉的脸色,发现他不仅很感兴趣而且还很高兴,笑了笑说道:“通过我和金帅同志的谈话,我发现他这个人虽然很年轻,但是头脑灵活反应机敏,特别是这个人非常重感情,胸怀还很宽广,更懂得做人的道理……”
接下来卞如军把他和金帅的谈话内容,详详细细的向包景辉做了汇报,趁包景辉高兴的时候,又大着胆子提出了他的要求:“包书记,金帅在下面已经锻炼好几年了,搞经济可是一把好手,如果能让他到一个县去主持政府方面的工作,那就使他有了一个更大的用武之地。”
包景辉笑了:“小卞啊,你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单纯的把你只当做一个下级看,你让金帅下去是不是想为自己打算呀?”
卞如军知道他这点心思是瞒不过包景辉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笑了:“包书记,我这点心思是瞒不过你的,我也没有想要瞒你,我确实是在为自己打算,如果我下去后能让金帅帮我,那可就太好了。”
包景辉大笑:“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和我耍开心眼了,告诉你吧,对金帅同志的工作安排问题,我还要听一下朱书记的意见。”
卞如军惊讶了,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的工作安排,省委副书记竟然都不敢说了算,还要听省委书记,虽然不能说是后无来者,最起码也是前无古人啊。联想到金帅给包景辉送来的七号首长那封信,卞如军有些明白了,这个金帅不是简单人物,难道他与七号首长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尽管卞如军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他现在也不敢向包景辉打听,虽然他与包景辉的关系非常好,但毕竟是一个为领导服务的秘书,不该他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多了没有好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两天之后,朱铭安从厩开会回来,刚走进办公室不久,包景辉就走了进来:“朱书记回来了,怎么也没有休息休息?”
“呵呵,事情太多想休息也休息不好啊,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包景辉知道朱铭安想和他商量的一定是关于金帅的事情,既然七号首长能让金帅带信给他,就一定会在朱铭安开会的时候,亲自和他谈,让省里的正副书记亲自安排金帅的工作,这说明七号首长对金帅是非常重视的。
“我已经见过金帅了,据了解金帅这个同志还是蛮不错的,特别是在经济工作方面很有能力,为人方面胸怀也很宽广,还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如今这个年头,像这样的人可是不多了。”
朱铭安点了点头:“七号首长已经和我讲过金帅的事情,这几天我也让小曹侧面的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对他的工作安排,七号首长做了两点指示,一是要加强培养,二是要大胆使用。”
“既然七号首长有指示,我们就坚决按照他的指示办,可是具体把金帅安排到哪里才好呢?”
“金帅本来就是从省委下去的干部,又在下边锻炼了这么多年,也应该把他调回来了。如果让他长期待在下面,搞不好就会糟蹋了这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