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殿中传出一阵大笑之声:“好!我钦天司中人本就要敢做敢当!千山,你来解释吧。”
站在一侧的沈千山抱拳道:“是。”
果然!
“此次试炼境由‘宴饮纹太极阴阳壶’为基,但它受心魔侵蚀,致使幻境不稳,心智不坚者会受到影响。”
他语气平淡,岑轻衣却总觉得自己听出来了一点淡淡的嘲讽:“不过不必过于担心,这位师弟,你回去后多晒两日太阳,壶妖心魔的影响自然会消散。”
“你!”邹里连脖子都气红了,但又害怕他的武力,又将矛头对准了岑轻衣,“弟子不服!明明她也没有打破幻境,凭什么她能进入钦天司?她不过是躲在后面,什么也没做,怎么比得上我带领诸位师弟师妹们勇斗女尸?”
岑轻衣“嗤”地笑出了声,忍不住出言道:“勇斗女尸?你?”
她被这人用油腻的眼神看得恶心,又一再被他针对,再想到他不知道在外面对她那十来岁的师妹说了些什么,一时觉得烦躁,气焰也高涨起来:“你煽动众人孤立我与师妹,挑拨离间,此罪一;当众羞辱我家师妹,欺凌弱小,此罪二;蛊惑诸位师弟师妹攻击结界,将大家带入岌岌可危的境地,此罪三。三罪并立,邹里,如果我不能,你又凭什么能进呢?”
邹里面上又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这样,你和我比一场。你赢了,我便心服口服,你输了,便任意答应我三个条件,如何?”
岑轻衣心下警惕:“比什么?”
“就比炼药!”
众人哗然,邹里的师弟悄悄地拉着他的衣服道:“师兄,这不太好吧,毕竟谁不知道我们幽云城一向以炼药佳闻名……”
邹里极其不耐烦地将他的手打下来:“怎么样?敢不敢和我一比?”
岑轻衣眉毛高高挑起,根本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要脸。她用不敢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邹里好几眼,灿然一笑道:“好啊。不过不是敢不敢,而是——你、输、定、了。”
殿中之声这才姗姗来迟:“钦天司历来没有加试,此次比试只可作为弟子拿的切磋。”
邹里阴森森地剜了岑轻衣一眼,岑轻衣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她想起来这个人了,是《仙途》里出场一共两句话的一个反派炮灰——修为是用丹药死乞白赖堆上去的,知识是被全派大佬轮番补课拉上去的,气势是靠家世欺软怕硬推上去的。
比试安排得匆忙,钦天司只友情赞助了一些相当常见的灵草,而他们的比试内容,就是看谁能不用炼丹炉,只以最基础的灵草配出灵汁来。
岑轻衣之所以敢接下这个挑战,就是因为她记得书中的一个情节。
她之所以当时熬夜追文,完全是因为喜欢书中作者千奇百怪的草药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