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老队长家的儿媳妇王桂香为什么无论有没有事经常来找你,而我爹为啥经常不在家吗?”陈玉蓉抓住陈母的两只手,漫不经心地说。

    陈母先是觉得陈玉蓉是为了躲挨打信口说胡话,挣扎着就想腾出手来打陈玉蓉,但目光对上陈玉蓉带着凉意的眼睛,心中发怵,手上的劲儿就自发的松了。

    她见陈母不明白自己的话中话,打量一眼面前这个三角眼,眉目充满着刻薄的女人,就是这么个蠢东西见天的虐待原主小姑娘不给饭吃,寒冬的时候不给棉衣穿还要出去干活。

    无论如何,现在这戏已经开了场,唱不唱已经由不得你了。陈玉蓉心想。

    她缓缓开了口:“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瞧见王桂香来找我爹,我爹在门口悄悄地对她说王桂香长得比你好看,比你有滋味儿多了。”然后俩人就出了门,我出门打猪草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破庙里有我爹的声音。

    陈母听见陈玉蓉的话,先是不信,毕竟王桂香是老队长家的儿媳妇,比陈父要小十岁,整个陈家村除了自己家就数老队长家最有权势了,完全没必要找陈父。

    “前两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爹回来晚了,但身上带着一股雪花膏的味儿,娘您难道没闻到吗?”

    陈母脸上的神色有些迟疑,显然是记不清那天陈父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四天前,娘,那天您回来的时候,爹也刚到家,前些日子,爹托大小姐那边弄了个手表,我以为是爹给您的,也不敢问,结果今天在王婶儿手上见了一模一样的,也有可能是王婶儿自己买的吧。”陈玉蓉有些不确定地说。

    陈母到陈玉蓉说手表,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嘴上说着:“好你个杀千刀的陈余粮,闺女儿给老娘买的表你也敢送外头的□□。”

    “还有你,敢骗老娘看我回来不打折你的腿!”说罢也不管外面打着雷下着大雨就拿了遮雨的物件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陈玉蓉见陈母急匆匆地往外走,跑到门口冲走到门外的陈母背影贴心地喊了句:“娘,我见我爹去了那个破庙的方向,您可别忘记把我爹叫回来吃饭啊。”

    瞧着陈母走远,她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天空,这会儿雷和闪电倒是停了,但瓢泼的大雨倒是越下越大。

    她这通劝得并不算高明,但胜在:一是具体的描述,能让陈母自我怀疑,那天陈父身上到底有没有雪花膏的味道,这就引起了陈母开始怀疑陈父的第一步,二是陈父是真的有手表,陈母也无意之中瞧见过,不过事情并不像陈玉蓉说的那样。

    前几日,她还是阿飘,恰好瞧见陈父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表,一个当天送了外面偷情的王桂香,另一个约摸着打算等近几日过生日送给陈母,但陈母管家里里里外外的事儿,自然是当天就瞧见了那支女式的手表。

    陈母本身就是爱财,一说手表,这样昂贵的物件让陈父送了别人,这简直是戳中了陈母的死穴,所以陈母才气势汹汹地要去抓陈父。

    也是巧了,今天的雨大,村里的人都收完东西在家猫着,只有陈父和王桂香在没下雨之前勾勾搭搭到了山前的破庙来了一回,等下了雨俩人慌了,眼见雨越来越大,天越来越晚,没办法拖了会儿才从山上摘了个大叶子顶着下了山,进了村发现村里挨家挨户都关上了门,猫在家里躲雨。

    陈父本就觉得家里的老妻老树皮了,腻得很,这会儿偷偷摸摸在外面偷了腥,心里正美,偏生进了村赶上家家闭门不出,多刺激的情形,快分别的路口,按着王桂香就要亲上去,嘴上还说着:“我的心肝宝贝儿,这马上要分开,让我亲一口,下回给你买好东西。”

    没等王桂香回话。

    “陈余粮!!!”

    一道尖利的声音穿过滂沱的大雨钻进了偷情的二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