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表情微变,段屯差点哭出来,“余哥,我真的没了,所有都在这儿了!真的!”
余光霁眯着眼睛盯着段屯看了几秒,确实没在他脸上看到隐瞒和欺骗的心虚,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滚吧,滚快点。”
段屯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余光霁点头哈腰的朝门边挪,“谢谢,谢谢余哥!”
他刚走了几步,余光霁突然又叫住他,“等等,要是以后……”
“没有以后!绝对没有以后了!”段屯捂住自己鼻青脸肿的脸,想起简蠡轻轻松松把他撂倒的狠劲,心里还有些后怕,“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这回我是真长记性了。”
简蠡今天给段屯的这一顿胖揍,不比当初自己揍他的那次轻多少,见他脸上无意识的露出怯色,余光霁点点头。
等段屯像条丧家之犬灰溜溜逃跑后,余光霁才走向简蠡,把现金全部塞他口袋里,叹了口气,“不多,重新修缮干洗店肯定是不够,还得想想办法。”
说完,他看向江嫱,“你先把江嫱送回家上药,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简蠡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抱着江嫱转身离开了。
余光霁在后面目送他俩离开的身影,没由来的一阵苦笑,小声喃喃,“刚刚怎么没叫脚疼呢。”
隔天,余光霁如约来找简蠡想想办法,一入门就看到院子里鲍芃芃和施泗已经在了。
施泗率先看见他,抬起手招呼了一声,“余哥,早上好啊!”
余光霁散漫地点点头,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的闲散样。
如果不是简蠡提前说过余光霁也会过来一起想办法,施泗还以为他就是来看热闹,说风凉话的。
易清危从余光霁身后冒出头来,笑着对几个人挥挥手,她身上穿着江嫱送给她的碎花连衣裙,青春又活泼。
只是这关头没有人能笑着回应她,各个捧着脸面露愁容。
鲍芃芃还是勉强提起精神对着易清危微微一笑,问:“小清危,你来找我玩吗?”
易清危点点头,抬手比划,“今天大姨和大姨父出去打牌了,我可以出门。”
她在来的岔路上碰到余光霁,也听说了简蠡家目前的状况,想了想,又比划补充道:“我们一起想办法,人多力量大。”
为了和易清危能更好的交流,江嫱和鲍芃芃一直在跟着简蠡学习手语,结合着正常人交流的表情和常态动作也不难学会。
鲍芃芃看了个一知半解,点点头后,又撑着脑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