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星听完我的叙述后,眉头紧皱了片刻后,朝我苦笑了声道:“看来,咱们这次算是惹上麻烦了,这屋子暂时不能住人了,待会儿我让老杨帮你换一间房吧,我这两天先不出门,如果他们还敢再来闹的话,我势必强行过阴一次去下面找‘人’说理去!”
我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下行李,抱着鸡爷与徐卫星俩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时在走廊上遇到了几个会所的客人,在瞧见我狼狈的样子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之前我没看自己啥模样,但用屁股也能想到自己这会儿肯定丢人丢大发了,否则徐卫星这家伙不可能一直憋着笑。
所以说徐卫星这朋友仗义呢,他自己这会儿都是憋着笑呢,瞧见别人笑话我,顿时就不乐意了,当时那架势就想跟人干仗似的,好在被我发现的及时给拦下来了,虽然这会所是他的,可我并不想他因为这些许小事为我出头,实在没那个必要,咱被人嘲笑也不是头一回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
徐卫星带着我去找老杨的途中,好奇的询问我被人那么嘲讽居然能忍的下去?这好像并不是我的风格吧?
我朝他笑了笑说,这是你并不了解我的过去,如果你知道当初我跟我师父是如何在外面行走江湖的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在徐卫星的好奇心下我大致的将我以前游历的那段艰苦经历跟他说了一遍,他听了以后,郁闷的摇了摇头说真不明白我这茅山派道士怎么会有这种传统。
我一听乐呵了,笑着告诉他,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派道士修的是道心,经历过那些挑战尊严的事情后才能够将心态摆放在最低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以后再遇到那些挑战尊严的情况才能够保持平常心。
徐卫星听了依旧不解的朝我摇头说,这样的道如果换做是他,宁可不修,也不愿意这样过活,人如果没了尊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对此持以不同的意见,我告诉他说,经历这些并不代表完全失去尊严,其实恰恰相反,只有经历这里才能够让人真切了解尊严的定义,尊严与面子其实并不能化为等号。
虽然我已经说的这么直白了,可徐卫星这家伙似乎就是一根筋,依旧不能理解,如此话不投机,我俩也就没在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而对于他的安排我是没得说的,活死人向来神出鬼没,想要完全预防是绝对不可能,只能跟着形势走了,徐卫星并没有跟老杨细说,只是告诉他我住的那件屋子不小心走火了,让他帮我换一间屋。
可就在我俩在新房间坐了没几分钟,徐卫星的手机突然间响了,当他接通电话后,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转而放下电话朝沉声道:“逢九,咱俩怕是得去一趟下壁村了!”
去下壁村?
难道?
我猛然从沙发前站起身,以至于我怀里的鸡爷都被我的动作吓了个激灵。
徐卫星同样站起身,朝我补充道:“野狐观的掌教坤羽亲自给我打来的,说是下面有弟子反应昭乾在观里饲养的灵鸟躁动不安,估摸着昭乾那边出事了。”
野狐观饲养灵鸟这档子事儿我是门清的,毕竟之前在野狐观待了小两年的时间,这种灵鸟不同意寻常鸟,而是在其破壳之时,就用主人的鲜血混合着秘术喂养,几乎可以做到与主人息息相关的地步,一旦主人死了,那这灵鸟势必不可能苟活,或撞笼子死,或绝食而亡。所以野狐观的弟子每个人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灵鸟,平日里这些鸟都是又主人亲自饲养,一旦主人下山,就会由专人饲养。
如今昭乾的灵鸟出现了异常,那么昭乾那边即便没有出事儿,也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
所以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我跟徐卫星俩决定暂时将活死人的事情抛之脑后,开车前往下壁村。
在前往的途中,徐卫星给昭乾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显示关机中,所以也不知道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情急之下,他只好又给市局刑警队那边打去了个电话,询问他们在下壁村是否驻扎的有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