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还是沉默。
时恬有点儿不淡定了,张嘴:“你,怎么不治了?身体恢复了吗?”
闻之鸷考虑到他跟时恬刚在一起,现在就要去首都,离开几个月,可能时恬会舍不得。
闻之鸷想迂回点儿,转移话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陪你玩。”
“没有。我在问你。”
“我不治了,刻在基因中的东西,无法治愈。”
时恬好像明白了,仰着脸,面露慌张:“不治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想等他高兴的时候再商量,时恬着急了,闻之鸷只能说:“过两天,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去首都申请抑制环资格,手术后,再接受允许步入社会的测试。
时恬眼睛瞪的很大,似乎难以置信,失神之后猛地两步跑近用力抱着他,胳膊交叠,似乎要抓住什么即将逝去的东西,嗓子里全是哭腔。
“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呜呜呜……”
时恬嘶吼出声,是真吓坏了,像苦情剧里死了老公的美丽少妇,瞪着眼睛,眼泪盈眶,快要一串串的落下。
短暂的沉默。
闻之鸷意识到他可能会错了意,顿了顿:“我去那个地方——”
但时恬听不到,他像个悲痛欲绝的小孩儿被抢走了心爱的东西,此时此刻疯狂大哭。
“…………”
闻之鸷抿唇,换了口气,呼吸。
抓住他手腕调转角度,将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闻之鸷用力揉了下他头发。
“我去外地做手术,不是要死。”
时恬哭声骤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