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通风窗不知道被谁打开了没关,有风刮过,将窗扇吹得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吱嘎响。

    杜珩郁把手机里的手电筒点开,四处探照,又缓步走到窗边,从上到下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没有人,只有风。

    不怪他疑神疑鬼,这年头,连女人都可能造假,风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杜珩郁在局里干了这么些年,工资涨得没比同等级的人快。当初既然决定独立打拼,住房等一应用度,没花家里的,也没动私账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卡,而是单凭自己的薪水支付了。

    现在住的这个两室一厅,前不久刚刚付讫,如今已经成为了他名下资产之一。

    空间还是挺大的。连着大厅外,还有个宽敞的凸阳台,四面都用玻璃封住,不挡阳光,种了不少生命力顽强的植物盆栽。

    哪怕平时要出个长期任务,数月无人在家浇水打理,回来也能瞧见一派青绿,葱葱翠翠,怪喜人的。

    杜珩郁进门后,在玄关处换了鞋,去阳台看了草,然后一边拿杯子在饮水器口接了半杯水,一边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机。

    喝着水,看着电视,看上去只是一段十分宁静和平常的作息。

    弗禾光明正大地坐在主卧的双人床上,默默吐槽道:“这个点还看电视,真有兴致。”

    系统为他掐了一把汗:“宿主,杜珩郁应该已经发现了不对,你是打不过他的。”

    弗禾承认:“嗯,论体能,我不行。”

    顿了顿,补充,“但我的柔韧度还可以。”

    系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着调。

    它又不懂了,宿主难道真要为了男色把自己送上门,心甘情愿戴上镣铐进局子。

    如果进了局子,那就跟落到骆家的手里没有区别了。妥妥送死,外面已经快要找翻了天。

    “‘探秘独家’的老板最绝,把你所有的信息都公开了,细到连平时用什么牌子的卫生纸也没放过,还要联合那些人,一起做陷阱引你上钩。”

    弗禾陷进绵绵软软的床垫里就不想起来了,惆怅地说:“人为了活命,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牢狱之灾受够了,也是巧,轮到我,个个世界里的炮灰都是犯人命。啧,手里还是要有点权才够爽。”

    系统很赞同。否则天天提心吊胆,害怕这个来抓,担心那个来逮,实在不安稳。

    闲聊了有一会儿,外面的电视剧好像还在“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地演绎不休,弗禾等不了了,干脆站起走到门边,虚握拳头抵住唇,清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