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道:“可是小姐,如此,您虽然出来了,脸上上一次的伤口又裂开了。”
楼予霖不屑道:“裂开又如何?我的这张脸已经不如从前,被那该死的贱人给废了,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比她那张布满了烧伤疤痕的脸好看的多!再说了,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出门,就算脸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落儿一听楼予霖的话,更加觉得心酸,道:“小姐,您别这么说,您一定能够恢复的,以您的容貌和天资,一定能够再次大放异彩的,到时候誉王那样的人肯定会来求娶小姐,小姐还是京城第一才女。”
楼予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道:“那是,本小姐的真才实学在这里,她楼予霜算什么东西,从小就是个傻子,就算现在不傻了,她又有什么本事能够比得过本小姐?”
“是啊,本小姐比不过你,所以这不是来送你去好好表现表现了吗?”
门外,楼予霜的声音传来,吓得落儿手一抖,她慌忙放下手中的药膏,把楼予霖护在身后,道:“谁?”
楼予霜走进来,差点儿都晃了楼予霖和落儿的眼睛,她头顶戴着的珠钗和金银首饰简直是亮瞎了人眼,身上穿着火红色的长裙,在这屋子里是最亮眼的存在,也巧妙地把整个人正值少女时期曼妙的身子凸显了出来,她似乎是刻意的又似乎是无意地将手慢慢举起来托在自己的脸旁边,另一只手拖着这只手的手肘,衣袖滑落,刚好看到她手腕上带着的上好的翡翠镯。
楼予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来干什么?我都已经被你害成了这样,你还嫌不够,还要来继续打我吗?”
楼予霜不屑地摇了摇手指头道:“别把本小姐说的那么小心眼,本小姐打也打过了,你破也破相了,本小姐只是听说了你从祠堂里出来了,特意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相信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楼予霖才不信楼予霜说的话,看楼予霜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就气得浑身发抖,曾几何时,自己才应该是这样看着楼予霜的人,像是看着一条丧家犬一样,而自己的母亲,也应该躺在商箬情现在的房间里,享受着将军夫人的待遇才对。
这一切,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少装了,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嘲笑我的,你随意,大不了你杀了我,但是你不敢,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是父亲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楼予霜轻笑一声,道:“好吧,随便你怎么看本小姐,本小姐堂堂将军府嫡女,懒得跟你计较,不过本小姐还是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过不到半个月就是赏花宴了,本小姐特意去跟父亲说了,允许你半月后跟着本小姐一起去参加赏花宴,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楼予霖听了之后,心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但是随后,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这破了相和撞得头破血流的样子,突然就明白了楼予霜的意思,她恶狠狠地瞪视着楼予霜那张被烧毁了的脸,怒道:“楼予霜!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就说
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你就是看我脸被毁了,还撞破了头,一两个月都恢复不了,才让我去参加赏花宴,好衬托得你出人头地是不是?”
楼予霜一脸惊诧:“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本小姐可是好心好意求了父亲母亲让你去的,你却这样污蔑本小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也难怪了,你知道倒霉,却总想要咬别人一口,活该你有今天,反正到时候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给父亲母亲面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话可就带到这里了。”
楼予霜走到门口的时候,楼予霖猛地起身,满目疮痍怒目圆睁:“楼予霜!你如此恶毒的心肠,真是藏得很深啊!以前那十五年,怕不是都是这么装过来的吧?你这么恶毒的人,早晚是要遭天谴的!你就不怕,将来会有一天曝尸荒野没人理会吗?”
楼予霜笑着转身,看着那一副巴不得自己现在就已经死了的楼予霖的样子,道:“本小姐将来会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一定比本小姐,死的早多了,本小姐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又如何?看不惯本小姐,那你有本事杀了本小姐啊?”
说罢,楼予霜转身出去,凝儿从后面对着楼予霖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把门一把摔上了,楼予霖被那声摔门声震得哆嗦了一下,随后便更加愤怒,气得把旁边的一个柜子全都推倒到了地上,发出了惊天巨响,更是把一旁的落儿吓得发抖。
“啊啊啊啊啊……!”
楼予霖本就恨着楼予霜,楼予霜如今又过来刺激她,她更是耐不住,一边尖叫着一边摔摔砸砸,头上的伤口挣开流了不少血出来,落儿从旁边看得胆战心惊,道:“小姐,别生气了,您看,伤口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