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种人和巫师从古至今都一直存在着,他们混迹在普通人之中,或被当做神迹来崇拜,或被当做邪魔被杀死。当人类的文明变得越来越先进的时候,变种人和巫师也越来越难以藏匿行踪。于是巫师们决定隐居,用魔法设置了隔绝普通人的屏障将他们的居住地与普通人的居住地划分开来,但变种人们由于能力的多样性和变异性而无法彻底的脱离普通人类生活,所以他们只能努力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除了那些实在没有办法伪装的变种人,他们大多数像巫师那样选择隐居山林。
到了后来,科技变得越来越发达,变种人的数量开始增多,一些科研机构就盯上了这些特殊人群。他们抓捕他们,研究他们,终于发现他们自身携带的一种与普通人类不同的X基因是让他们拥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力量的关键。于是普通人类开始行动了,他们在惧怕变种人的同时也垂涎他们的力量,普通人类和变种人类之间的矛盾变得前所未有的激烈起来。
十九世纪末期到二十世纪初期,变种人和人类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这场战争另双方都损失惨重。幸存下来的变种人们在这场战争之后纷纷隐居,但在普通人中仍旧有新的变种人觉醒。二十世纪初期到中叶的那段时间是人类近代史上最黑暗的时代,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人们活在完全清除超人类的高压政策下。那段时间里许多家庭一旦被发现有觉醒的变种人或者是麻种巫师,都会以‘妨碍血统纯正’的罪名立即全家处死。所以许多家庭在发现亲人有可能是变种人或者麻种巫师之后都会想尽办法要么往死里隐瞒要么将亲人杀掉。这种可怕的强制政策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才终于被终止。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由于在短短的一百年不到的时间中经历了两次世界级的战争和人种灭绝政策,全世界的人口数量暴跌至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四分之三。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出于对以人口增长而实现经济恢复的考虑而放松了对于超人类人口的控制,但仍旧对超人类们制定了严格的限制律法将他们与普通人类隔离开来。好在法案出台后没多久,在美国纽约威切斯特成立的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招收变种人,那所学校成为了大多数变种人在那段时期面对来自世界的恶意的庇护所,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校长,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也成为了许多变种人的救世主。
只是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除了像X教授这样愿意以和平方式来解决普通人和超人类之间的矛盾的组织的同时,也有用激进手段试图迫使世界来正视变种人的存在的组织。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成立的变种人兄弟会就是这样的一个恐怖组织。为了阻止兄弟会继续加深人类和变种人之间的矛盾,X教授便成立了一支名为X战警的变种人团队,用以保护普通人的社会不受兄弟会的扰乱和解决变种人之间的矛盾。
由于严格的隔离法案的实施,普通人和变种人之间的误解也日益加深。最终打破这个恶性循环的是发生在二十世纪末期的变种人诞生潮。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至二十一世纪初始,全世界变种人人口激增,占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三十五以上将近百分之四十。而九十年代发生在巫师界与第二代黑魔王之间的战争也让消失在普通人类视线中三百多年的巫师群体再一次出现在了普通人面前。各国政府在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打击与压力之下只好陆续开放新政策,撤销关于超人类与普通人类之间的隔绝规定,制定关于超人类与普通人类享有同等权益的法案条款,并在普通人类的学校中开设教育超人类相关知识的课程,致力于让普通人和超人类们在同一个社会之中友好的和平共处。
英国美国等发达国家在2007年第一批通过了超人类平等法案,但即使是通过了法案,在几十年偏见政策的影响下也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最终真正让人们对超人类持有开放态度,军队警察等政府暴力机构开始无芥蒂的招收变种人并且成立特殊部队也不过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虽然依旧有讨厌超人类的普通人和讨厌普通人的超人类的存在,但总体的状况比起上个世纪来说要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在平等法案已经颁布了十三年并且影响了大部分变化于变种人诞生潮时期的超人类的情况下,至少从表面来看,超人类和普通人之间的相处趋势是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的。
但架不住超人类之中每个人的变异情况都完全不同且没有规律可言,普通人对超人类尤其是变种人的了解也不过是泛泛,甚至超人类自己有时候都不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迅速的将人类和超人类之间的历史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麦考罗夫特看着维罗妮卡,并不认为她是那些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究竟有什么超能力的蠢货之中的一员。
所以麦考罗夫特并不认为维罗妮卡在撒谎。
她是超人类之中的一员,但同时也是个普通人。
麦考罗夫特笑笑,没有对维罗妮卡说出的话发表任何评论。
马斯格雷夫庄园坐落在伦敦郊外的乡下,开车过去需要四个小时左右。但麦考罗夫特并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路程上,他们不过是坐车去往最近的直升机场,然后直接乘坐麦考罗夫特以公济私弄来的直升机降落在马斯格雷夫庄园宽广的草坪上。
自让欧洛丝被关进谢林福德的那场大火之后福尔摩斯一家就搬离了这栋祖宅,空置了二十余年的老旧屋子静静的矗立在一片开满了金黄色的野菊花的平原上。维罗妮卡的尖头平底鞋踩在几乎有她大腿高的杂草之中,已经开始变得枯黄的草叶和她身上穿着的长裙的布料互相摩擦并随着她走动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响。维罗妮卡看着这栋大宅子,祖母绿的眼睛幽深莫测。
“这里有很强的能量。”维罗妮卡在马斯格雷夫庄园正门前不远处的地方停下,她的右前方是一片墓碑。
麦考罗夫特和夏洛克还有约翰一起静静的跟在维罗妮卡身后,等着她说出她感受到的东西。
“这里曾经存在着很强大的能量。”维罗妮卡更正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这间屋子已经被空置了十年以上,但我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就能感受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她祖母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些带有强烈情感的片段……闪回。”维罗妮卡将头转向那一片墓碑,“这里有个孩子。卷发,七八岁年纪,头上戴着一顶……三角形的帽子?穿着一件姜黄色的毛衣,胸口到袖子这里有深色的花纹。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长条状的,从门口一路跑过来,穿过这片墓碑,跑进了树林里。他喊着……‘红胡子红胡子’……”维罗妮卡转过身,看着夏洛克,“那是你,夏洛克。”
夏洛克沉思着,眼睛盯着那一片墓碑。
维罗妮卡说完,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而是径直的走进了那栋房子。麦考罗夫特安静的跟了上去,约翰却在发现夏洛克依旧站在那片墓碑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打算将明显心思不在维罗妮卡身上的夏洛克的思绪给拉回来。
“夏洛克,我们得继续往前走了。”约翰说着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消失在庄园大门里的维罗妮卡和麦考罗夫特。
夏洛克没有回应约翰说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看看这些墓碑,约翰。”
约翰将目光投向那片墓碑:“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