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各种点被揉碎了声讨——
“你听到了吗?爱人?谁的爱人?白?”
“我好像在恒塔底层市场上听主楼学者提起过……是个长官,男的……”
“居然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那可是白啊,孤寡一生的人,太荒谬了!”
“疯子!只有疯子才能拿这种淫·秽的理由来搪塞!!”
“妈的,这是在对银塔宣战吗?”
“最后一片安宁之地了……别这样,温和一点儿吧安格斯……”
“虽然我是恒塔主楼来的,但我保证,主楼内部没有任何开战戒备的信号,以及这种要与全岛屿居民为敌的架势,上将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这就是他们不顾那些人生死的理由?张口喊着奴隶人权,只是冠冕堂皇笼络人心的理由吧,银塔再怎么丧失人性·奴役那些死囚,也比这样狂轰滥炸,任意剥夺生命好太多了。”
“可是在银塔,剥夺生命也是那些死囚被奴役后的下场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不会更糟了……”
厅审长同身边的厅审官深深对视,许久,终于抬起手腕,蹭了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不是怕,他是厅审长他不会怕,他只是在为“怎么避免这些人在第一厅就打起来”操碎了心。
没有过,自从三塔建立起来,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战场在大洲,中心岛屿长期维持表面的祥和……
表面的意思是,做了错事至少会给出辩驳而又说得过去的理由,至少先认错再乖乖接受制裁……
厅审长干咳两声,奥克林方无代表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戏,还是因对方自取灭亡而惊喜,正在筹备什么火上浇油的发言。
良晋此刻好像一个靶子,被人攻击一遍不罢休,还要唾几口唾沫摁倒在地。
但这帮人一举一动从不丧失贵族的优雅,更是极度尊重良王的意思,良王仍然闭眼,他们被良王沉默的身躯罩着,也变得异常沉默。
那怪异的服饰就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裙摆和衣领上印有神的纹样,有人面刺怪神图腾,他们长期被神庇佑,连科研成功与否也靠占卜决定——
种种成功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受神的指示,绝不容任何人亵渎!
圆桌席位上无人发言,底部掀起舆论的高潮,一时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