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飞也懵住了。
但简澄没给他们时间缓和,继续道:“所以你这话说得很无厘头。你和贺知的感情肯定出问题了,这一点没有疑问吧。但是我大半年没和你们两人任何一个碰过面,你两感情出问题还非竖个假想敌把我扯进去,这太不应该了吧。”
说到这,他突然转向贺知,开始发难:“咱两兄弟多少年了?你掰着指头数数,这么多年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倒是你每次闯祸,哪次不是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你摸着良心说,我怎么你了我,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我也还清了吧。结果你呢?除了让我给你擦屁股,你还干过什么事?和池晓钊的关系是因为我?不是,贺知,是你自己处理得不好,是你让池晓钊感觉不到信任。你不去反省自己的问题,反而把我拉来替你解脱,有用吗?我说和你没关系,池晓钊就一定信吗?”
贺知被他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最后一丝希望的简澄,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调转枪头指向他。他绝对连一丝风声的准备都没有做,因为他从未被简澄这样拆台过。
他有几分茫然无措的望着简澄,目光紧紧的锁在简澄的面庞上,期待从那上面找出蛛丝马迹的转折或者暗示。
但简澄只是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道:“你觉得我这话说重了是吗?我承认话不太好听,但这锅确实是你自己的。之前吧,种种原因我没有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过你,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你和池晓钊是互相喜欢才走到一起的吧,那么怎么就搞成现在这样了,你们两个人都不好好想想吗?都不找找自己的错误吗?难道就只因为我简澄?行呀,我单身,我给你们当挡箭牌没问题,我有对象了呢?我有喜欢的人了呢?我还得和你俩扯不清楚吗?再说拿我当了挡箭牌有用吗?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行不行。”
贺知没吭声,瞥了眼卢云飞,他当然是首先觉得丢脸,再后就是觉得简澄这TM是发哪门子的疯,他是请他来帮忙的,不是搁着捅篓子顺便把自己摘干净。
卢云飞到底是个旁观者,没那么情绪化,他这会儿多少摸清简澄的意思了。
哎哟喂,不得了。人家简少爷今天来压根就不是帮贺知擦屁股的,是来把自己身上的泥巴洗干净的。
这些话,可能有那么一丢丢是说给贺知听的,但那不过是顺带,大半这戏是演给旁边那个小脑袋看的。
人不是说了吗,人家简少爷有新对象了,你们这些狗屎烂事就别一天到晚拿来烦他了。就是简澄还挺狠心的,光摘干净不说,还要演,还要把自己正派踏实理智重情的好男人形象树立起来。
多光辉呀,找自己的原因,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口号喊得真是比天响。
说了半天,原来今天简澄是要在座的都来给他抬轿子。
不过简澄说得不无道理,贺知就挑也挑不出毛病,只有受着挨骂的份儿。乖乖被训了老半天,最后不服气的冒了一句:“行,我反省,我TM带着绿帽子反省。”
他说这话还是有点苦闷的,但言轲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出口了赶紧收声也来不及了。
贺知马上把目光扫像言轲,就看到笑他的人脸跟猪肝一样马上就烧红了,往沙发上退坐了两分,结结巴巴万千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句话有点好笑。”
说完又觉得不妥,挠了挠脑袋一脸不好意的望着贺知。
贺知心头一跳,总算绕过了弯儿来。
得,他说简澄怎么抬手拿他开刀的,还黑白颠倒一口咬死不喜欢他这回事儿。敢情就为了在这小娘们面前赚个讨喜?
他死盯着言轲瞅,言轲哪有过这样的待遇,那么好看一个人老盯着他看,看得他心慌。贺知长得好看,眉眼弯弯的,倒是不凌厉,就是盯着他看,目光也散漫得很。
没落几眼,池晓钊就从沙发上站起来,骂了句傻逼,绕过贺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