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场呢,还在热身,他就把所有的酒量都用完了,还玩个屁。

    当然言轲压根不懂酒桌上的东西,他也没什么藏着掖着露底不露底的心思,无论在哪个台面上,他其实都等于一出场就露底了。

    可能正是因为露底露得个精光,连点半遮半掩的都没有,简澄吧那心底就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够劲儿,他也不愿意承认那就是舍不得,反正就是不舒服嘛。

    不舒服就可劲儿的作呗。

    本来吧,贺知就对言轲就有那么点瞧不上眼的意思,一小娘炮弱里弱气的,也不知道怎么和简澄搭上线儿的,说不定就是找准目标贴上来的呢?对不对。这些事,贺知当然也觉得无可厚非,多了去了,他也不至于非得找简澄身边人过意不去,那哪儿能有个头。就是贺知心里多少觉得吧,你一小娘炮贴上来了就乖乖贴上来呗,别作妖得了,玩完大家好聚好散,不就结了。

    结果第一次见面,简澄就因为这人拿他开刀,行,他当是还人情了。后来吧,简澄自己给搞郁闷了,他才知道,原来简少爷还当上姘头了?卧那个去的,这等于是小娘炮伸竿在钓简澄呢,还是愿者上钩。搁贺知眼里,那肯定是看不过去的。

    他兄弟就这么给小娘炮糟蹋呀?没这个理不是,凭什么呀是不是,姓言的长了三头六臂还是六臂三头呀?装逼装纯也不带这么玩的不是?

    要说这一切都是简少爷上赶着,那可不能。

    今天这电话是小娘炮主动打的吧?哼哧哼哧跑来见面,是小娘炮自己凑来的吧?灌酒演醉戏,难道有人用枪抵他头上让他喝的?啥也别说了,姓言的,就是个装纯的骚货,他今天还非得当简澄的面把这人老底给揭了。

    “喂,言轲。今天才算是我们第一次坐一起喝酒是不?我两得喝一杯吧。”贺知笑眯眯的给言轲倒酒,你一下我一下,掺得满满的,“你说怎么喝这杯酒?”

    言轲脸红耳朵红脖子红,早就已经晕乎乎的了,贺知有意灌他酒,他知道,但是人家的说法就是让他下不来台呀,他嘴笨,也不知道怎么挽回去,又觉得贺知是简澄朋友,他不想让人不高兴,于是乎还只能应下来:“那,那要不一人喝一半?”

    贺知眉一条,眼睛跟星星一样闪亮:“一半?啧啧,咱两感情就值半杯?”

    言轲脑门一热,啥话说不出来,瞟了眼简澄,对方靠在椅子上抽烟,听了贺知的话就笑了笑,一点没要给言轲解围的意思,那架子端得高高的,言轲心头难受,害怕简澄就一直那么生他的气,就当真以后都不要联系他了,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端起杯子咕嘟嘟的灌了进去。

    “行呀,你这酒量不错嘛。“贺知调笑道,赶紧又给言轲倒上。

    卢云飞砸吧一下嘴说:“行了,让他歇会儿。”

    “什么呀,人言轲喝得带劲儿,你别掺和。”贺知断了卢云飞的话,笑着瞅了眼简澄回过头对言轲道:“喂,你这么晚出来和我们喝酒,你男朋友不会有意见吧?”

    言轲脸唰的一下就翻白了,他以为灌酒就完了,大不了多吐两场,决计没想到贺知会突然抛个这么大的雷来炸他。

    这个问题当然不止炸了言轲一个人,简澄也没想到贺知TM脑壳抽了,给整这么大个坑出来,拿烟的手都抖了一下,掉了一串烟灰烫到大腿上,他赶紧给杵灭了。

    言轲抿着嘴不说话,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似得。

    贺知是纯心找事,笑嘻嘻的剥了只虾,才不管卢云飞在桌子下面如何踩他,慢条斯理的扔进嘴里,对言轲一勾嘴角继续逼问道:“他不生气的呀?那不然叫过来一起?”

    言轲心头跟地震似得,撕拉一下就裂出一条好长的口子。贺知的话是当头棒喝,一棍子下去言轲血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