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两口,萧臣把咬嘴还给章停，牵住章停一只手带着漂浮状的章停往潭底边缘走。
没有被阴气打倒的冯山被突如其来的狗粮打成了筛子，瞬间沉底变王八。
前面的两个人好心折回来,章停想扶冯山，被萧臣拦住,只见萧臣拎住冯山的王八盖子——氧气瓶——拎大包似的把他提起来。
冯山手脚乱蹬表达抗议,结果更像王八了。
借由水底浮力，萧臣的步伐丝毫没有因为带了两个人而减慢，很快，他们来到水潭深处的边缘,冯山上回就是在这踩出了一颗猴子骷髅头。
这里的地上还铺着许多动物尸骸，都是萧臣上回扒出来的。
章停的心突突猛跳了几下。
萧臣撒开手，落地的冯山心有余悸，手脚并用挪到章停旁边。
章停看他行动起来还是很有慢镜头效果，知道他阴气入体比自己严重得多，便扶着他靠在石壁上，他自己则帮着萧臣拨开白骨检查水底的石块。
这边的石头同样巨大,不过可能是离瀑布更近，受到水流冲击更猛烈的缘故,石头边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所以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就大了不少。
章停用手电向缝隙里照,里面黑乎乎的,有什么东西在随水而动,他试着把手探进去，指尖立即传来绵软油滑的触感。
他很熟悉。
章停一凛，随即用手电在石壁上晃了两个字：皮毛。
萧臣把他的手拉出来，自己探手进去摸。
冯山也踉跄凑上来,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眼巴巴望着。
萧臣的脸色打从手探进石缝里就越来越难看，章停察言观色也猜得出下面恐怕还有许多动物尸骸。那么问题来了，陆生动物对水有着天然的恐惧，偶尔淹死一两只不奇怪，死得多了就不对劲了。
再说这石头缝连只手都很难完全塞进去，动物的尸体又是怎么进去的？
萧臣不怕疼似的尽可能把手往缝隙深处探，章停看得直皱眉却没有劝阻，等萧臣主动把手缩回来，他指了指上面，萧臣点头，二人拽起冯山上浮出水。
“底下的动物尸骨，很多很多。”
这是萧臣上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冯山扒掉潜水服，撕掉那些完全不顶事的暖贴，一面问：“很多是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