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看他惴惴不安,估计还干了别的没敢说,忙叫住了张兰山,“走吧,公子,再不走人家真睡下了。”
张兰山扭头,三人骑马出了府。
叶青萝今晚没有吃饭。明清本来是准备下午去江藺那里的,但叶青萝突然就烧得厉害,额头滚烫又喊着冷,明清没办法只好决定等她好一点再动身。
晚饭明清煮了粥,佐了几碟小菜,一起端来给叶青萝,可她一口也吃不下去。明清给她喂了药又敷了几轮冷毛巾,等叶青萝的烧终于退了一些下去,睡得也比之前踏实了,明清才出了她的房门。
厨房里还有些冷粥,明清一下午都在照顾叶青萝自己也只随便吃了一点,现在肚子正咕咕叫,于是准备把那剩粥热来吃了。
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叩门声,明清仔细听了一会儿,觉得不是蒋临渊,却也没听出什么危险之意,便走出去问道:“谁呀?”
张兰山有点紧张,想了半天只答了个“我”字。
明清听他声音耳熟,到门边开了条缝往外一瞧,见是张兰山站在门口,心道,果真还是来了。
张兰山见明清没打开门,只露了张脸盯着他看,尴尬道:“对不起,这么晚还来打扰,今早我家仆从不懂事,冲撞了苏公子,我来向你道个歉。”
明清知道早上元茄干的事儿都是张兰山授意的,但也不好直说,只道,“无妨……”他顿了一下,记起早上在廊下熬药的时候想的事,在衢州,张兰山是能护得住叶青萝的,随即叹了一口气,拉开了大门,道:“进来吧。”
张家的一行人鱼贯而入,明清探头瞧了瞧街面上没什么异常,便关了门领他们去了会客室。
“听说你家小公子病了。”张兰山便走便说。
“嗯……”明清沉了脸,停下脚步,抬眼去看张兰山,今日不到十五,却也是明月当空,张兰山脸上的关切明清瞧的清清楚楚。他内心五味杂陈,半晌才道:“我知道你来是为了看她,她只是着了风寒,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哦……”张兰山不置可否。
“你........”明清犹豫了一下,”我家小弟娇惯,你这样待他,可是对他有意?”
张兰山见他话已说开,也不再顾忌,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对你家小弟,的确是存了非分之想,但此为真心,绝无戏耍之意。”
“可你们俩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真不真心的事。”明清本来想说‘你可知明因实际上是女子‘,可又不知这断袖一下子知道实情会不会恼羞成怒嚷嚷出去,犹豫了一番之后决定暂时不说。
张兰山这边听到明清说“你们俩”,以为明清的意思是苏明因实际上也是喜欢他的,内心雀跃,“你是说他也.....”
明清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歧义,忙解释道:“明因对你无意,张公子不要多想。”
张兰山的心情又由山顶跌入了谷底,“嗯……我知道他现在并不喜欢我,可能还有些惧怕我,这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早先的不当之举,才导致今日的局面。但我确实是发自内心喜欢他,希望他平安无事......”
明清见言语恳切,摇了摇头道:“家里老父严厉,你这样,我家小弟也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