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萝扶着明清到了苏宅(柳宅现在改名叫苏宅了),她边走边吸着鼻涕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蒋临渊已经在院内等待多时了,看到明清受了伤,忙去拿金创药。叶青萝打了水来帮他清理伤口,擦完一看,伤得还挺深,那点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边哭边说:“你干嘛要割伤自己?还划得这么深,那个混蛋上次我哪儿伤他这么重?”
“好啦……”明清柔声道,“蒋伯不是叫咱们别去招惹他吗?我这伤啊过几天就会好。别哭了,一哭就丑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回回我要走他不是拦着就是拉着,还动手动脚,若不是早有交待,我早切下他的手了.......”叶青萝先前是心疼师兄,现在又觉着自己委屈哭得更是伤心。
“好啦,明因乖了,快别哭了,免得等下蒋伯知道了心里难受,你知道他最疼你的,现在咱们最要紧的是弄清这个廖越吟是敌是友,他叫咱们来干什么。”明清道。
“嗯……”叶青萝擦了泪,出去又换了一盆干净水回来。
“明因啊,等咱们弄清廖越吟的底细,如果暂时不回瑶山的话,我想帮你找找你爹留下的钱,毕竟将来你若要查明你家这么多人遇害是遭的谁的毒手,那要需要很多钱的……咱们人手有限,线索又不够,得找人帮你,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清笑着说。
蒋临渊踏门而入,刚好听到这一句,欣慰道:“明清公子有心了,我得替我们家小姐谢谢你。倒是你这伤是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埋伏了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碰见张兰山了。上次他不是欺负明因吗?今天我找他算帐了。”明清故意省掉了今天叶青萝又被欺负的这回事。
“打了一架?”蒋临渊边给明清上药边问。
“没有,嘶......”药上上去有点疼,明清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还了上次明因伤他的那一刀,如果他再纠缠明因,我必要他好看。”
“嗯,警告一下也行,毕竟这种纨绔子弟,你越让着他,他越觉得你好欺负,以后还会没完没了。”
蒋临渊看了一眼叶青萝,瞧见她眼睛红肿,刚刚哭过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小姐,老奴无用,不能替你出头,让你受委屈了。”
叶青萝眼泪又要落下,忙扭过头去,说:“哪儿的话,是我给蒋伯和五师兄添麻烦了……”
“蒋伯,今日您跟那个廖越吟商谈的如何?”明清赶紧岔开话题。
“今日我见了他,又得叹‘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廖越吟,只三十岁上下,早年就读于天府书院,白银案案发前廖氏满门被屠,他也不知是如何幸免于难的,倒是后来投于太子太傅江藺门下......”
“太子太傅?难道他跟白银案也有关联?”明清问。
“对,当今太子的舅舅安平侯徐从靖当时戍守漠南,因白银大量造假,与我南陈有贸易往来的边塞部族都遭受了极大的损失,十三年前白银案案发的前夕,蒙古阿拉罕部族联合其他部族向我南陈发动突袭,安平侯徐从靖战死,他手下的三十万大军也死伤过半,太子的生母静贵妃本有旧疾,突闻胞弟死讯急气攻心,呕血而亡……”
叶青萝听了不禁心惊,心道:这太子也是惨,接连失去两个至亲,现在还能靠谁?太子太傅?
“那也就是说太子本应有他舅舅这棵大树可以依靠,现在没了,只能仰仗太子太傅了?”明清问。
叶青萝刚想问这个问题,谁知让明清抢了先。
“除了他,还有金吾将军谢展宁,现在戍守漠南,当年曾是安平侯徐从靖帐下的大将。不过他对外从来表现的都是不参与朝廷党派之争。此事也是我今日从廖越吟处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