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面的男人神色很不对,他在发抖,虽然极力让自己镇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他在发抖!“警察同志,我酒可能喝的有点多,想上厕所!”
“我能抽根烟吗?”郑大同上完厕所之后,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久到对面的警察换了一个,但是谁都没有再问他什么,他已经不太注意这些,良久之后他突然问着。
“可以,给!”很多嫌疑人被带到警局压力大,有些习惯抽烟的人会更忍不住想抽烟,所以听到这话,一边的警察还是把烟还有打火机递了过去。
“不用我自己有,还是抽自己的比较习惯。”掏出口袋里的烟,点上,吸了一口,深深地吐了出来,又吸进去一口,然后就朝着喝水的纸杯里放了进去,里面有水,一会烟就没了。
“我十五六年前在溪市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酒吧还不是很多,但是年轻嘛,想着新鲜好玩,所以就在里面找了个服务生的事情做做,又可以跟朋友吹一下,还能养活自己。”双手交叉,大拇指来回搓动着。
“那时候我基本每天都能看到一个二十六七的女的,穿的也好,长得也算是很漂亮的搞个女的,喜欢坐着一个角落里独自喝酒,酒还是很烈的那种,但是每天一杯,我也没见她喝醉过,她经常会哭,但是对那些搭讪想占他便宜的又骂又打的,脾气很燥,因为我开始不知道情况还帮她过几次,所以她每次见我还点个头,但是仍然不说话,心情好些的时候还会给些小费。”声音平淡,像是讲着一个遥远的小故事。
“后来有个人找到了我,他让我把一包东西放在那女的酒杯里,我不肯,他打了几巴掌,告诉我那女的是个小三,破坏别人的感情,这药也只是让她发发骚,不会要命的,但是我不做的话他有的是办法让我吃苦头,我也没办法啊,我是被人用袋子套着过去的,心里本来就怕得要死,再三确认药不是毒药,并且是慢性的,需要多次小剂量加才有效果,于是我答应了。”表情有些害怕还有些痛苦。
“我拿过了药,还收到了一万块钱,当时我简直要高兴死了,一万块钱够我大半年工资了,说着女的发作那天我还能收到两万块,到了第二天晚上,那女的真的也来了,我就将提前特意为她准备的酒送过去,她想都没想的喝了,当时我很紧张,只要有时间就偷偷盯着看动静,直到她走的时候跟平常差不多,只是有些兴奋,我就放心了些,提醒她路上注意安全。当她第三天再来,我就完全放心了,不过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发现不对劲,她已经开始每天喝两杯酒了,第二杯我来不及放药,她喝着皱眉头,只喝了一半就走了。不过就在这天凌晨我下班的时候又被带走了,那人给我两万块,让我立刻离开溪市,说如果再发现我在的话就打断我的腿,割我的石头!我一害怕,连酒吧的工资也没敢去拿,天一亮就带着衣服走了。出去外面的大城市混着,刚开始拿着那几万块钱也是过了阵好日子,不过来的太快的钱花着也快,不过年轻嘛!花完了再去挣,中间也找了个女朋友后来嫌我穷就跑了,过了几年,我就偷偷的又回到溪市,一天天的混吃等死,混不下去的时候碰瓷,捡捡一些随手的便宜,不敢再去找工作,毕竟那些人警告我不要回来,我一找工作身份信息就要暴露了。”
“你是说是你给陈耀华老婆下毒,让她上瘾的?你还记得给你药的人长什么样吗?”陈耀华当初的案子惊动了整个溪市,所以具体的经过他们警察都知道了。
“警察同志,我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不知道那是粉,因为听那人说那女的是小三,觉得让她出出丑,也比我断手断脚要好那么一点,既然都不要脸缠着别人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人。”郑大同强调着。
“你真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又没钱没门路搞到那东西,后来看她有点上瘾的样子也只是隐约猜到了,但是事情已经做了,所以我害怕就听话的跑了,再回到溪市也不敢正经找事情做。”
“给我讲讲那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是不是这个人!”一边已经有人将陈耀华案件还有最近溪市涉毒人员的照片都找出来放在桌子上。
“长什么样我确实没看清,因为他带着帽子,背对着我,不过身材不是很高,不到一米七,很瘦,这些溪市太普通了,不过他是声音都是很奇怪,听着像有地像男人,其实说实话,我到今天也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郑大同说着,有点如释重负。
“好这件事我们会去查,那现在你说说是谁让你去撞陈子骞的?”知道当年的事情也问不出什么,毕竟都承认自己投毒。
“我说了,算了我就实话实说吧,这次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家门缝里塞了一包钱,还有一张照片,说让我找机会撞一下他,不要太严重,断腿不能走路是最好,我就跟着着他找机会就撞了啰!”想想说实话也没人信,干脆就现编一个。
“不对,你不是一直死咬是陈耀华指使的?”警察这会倒是怀疑了。
“你们都说是他报的案,我当然要拉个垫背的!”郑大同觉得他的脑子确实还是可以的。
“给你钱的人你见过没有?”
“没有,他就是说如果我办不好,他不会让我好过,我一个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的人,能有这么多钱拿,所以就把车子改了一下,即便是没控制住力度也不会出人命,所以就去了。”
“你真的没见过给你钱的人?“那警察继续问道。